柴興和隱谷借何子虛之手,看似送禮,其實半逼半迫。
頗有點牛不喝水強按頭的意味。
那就別怪他這頭蠻牛頂蠻硬擰。
倒要看看他們力氣大,還是他脖子粗。
何子虛回視道:“你費了半天口舌,無非是想說送給你的禮物,你非但沒賺,反而賠了,所以根本不必領隱谷的情,亦無需給周皇陛下面子。”
按下一句沒說,風沙只給了他面子、領了他的情。
“原來你聽出來了。”
風沙嗤嗤冷笑:“還以為你跑一趟契丹,腦袋變木了呢!”
氣氛陡然一緊,本來良好的氛圍一瞬間蕩然無存。
何子虛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兩封信:“青秀大家讓我代她向你問安,並附信一封。天霜小姐亦有書信要我代為轉交,並問你安。她們正在返程,應入境北漢了。”
本來近乎凝固的氣氛,又瞬間好了起來。
風沙近乎用搶的奪過兩封信,喜滋滋地看了幾眼,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問道:“真兒呢?雲本真,她有沒有讓你捎話帶信給我?”
雲本真奉他之命率風門大部保護宮青秀,實際上是宮青秀的衛隊長。
何子虛露出古怪神色:“看得出來,她很惦記你,不過她性情殘忍冷酷,我很不喜歡她,她也一向躲著我。”言外之意,雲本真根本不會透過他來傳信。
風沙心下琢磨他這副古怪的神情什麼意思,嘴上道:“她是殉奴出身,經歷迥異於常人,性情自然也就不同於常人,你要理解。”
何子虛欲言又止,忍了忍終於忍不住道:“你以往是不是對她過於嚴厲了?”
“你什麼意思?”風沙有些莫名其妙,好生不解:“我一直對她挺好的啊!”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房內總有異動,起初我還以為她對人刑訊逼供。”
何子虛似乎很費力地斟酌用詞:“結果發現她,嗯,我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她好像很怕你,總是求你饒恕,好像你就在她面前似的,”
一臉費解,顯然無法理解,甚至都不知道怎麼描述他所見到的奇怪情狀。
風沙臉色也古怪起來。
他知道雲本真怎麼回事!但是並不想跟何子虛談這個。
正不知道怎麼應付的時候,江離離火急火燎推門進來。
進門便拜倒,驀地看見何子虛,立刻閉上嘴。
何子虛知機起身告辭道:“我待會兒再過來,還想跟你談談三河幫的事。”
儘管江離離男扮女裝,還裝得惟妙惟肖,還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一眼就認出這是個女人。
如此改扮,顯然身負秘事。
他當然要避嫌。
風沙如蒙大赦,趕緊笑道:“好好好,正好我也想跟談談這個。”
從外面招來個弓弩衛,讓他給何子虛找間房,先下去休息一下。
江離離一直警惕地盯著何子虛,門關了還盯著門,等了少許才膝行到主人跟前。
小聲道:“大約晚飯時分,小竹小姐故意甩開我,獨自進了暖春閣,聽說要了間上房,還找了兩個姑娘陪侍。”
風沙聽得一愣一愣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蒲琮不知從何得到訊息,帶人過去堵個正著。”
江離離語速甚快:“婢子等三人被迫現身,奈何寡不敵眾,雖然斷後脫身,卻跟小竹小姐走散。可以確定她成功逃離暖春閣,沒有被擒。目前不知所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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