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和梁副主事。
按規矩,應該先抓回去訊問,然後再來決定放不放人。
梁副主事暗罵一句蠢貨,悶悶道:“風客卿都說了是巧遇。就抓他們兩個。”
其實他是江城朱雀高層。
這次是奉江城朱雀主事的命令,還得到了絕先生的授意,非拿李含章不可。
兩大之間難為小,既然風使君沒有阻止。自然趕緊拿人走人,一刻都不想多留。
哪裡還敢節外生枝?
關執務得了明確命令,這才鬆了口氣,定了定神,下令拿下李含章和江喧。
江離離試圖反抗。
她裝作受到脅迫,被人家拖下水之後,知道那些人正打算陷害李含章。
人家當然不會對她和盤托出。
所以,她並不知道什麼時候,何種方式。否則,剛才就該提醒授衣了。
現在反抗,也僅是裝模作樣。
江離離是雙面間諜,加上授衣這邊,是三面。
相關的情況,她早就告訴了許主事和李含章。
所以,李含章心裡跟明鏡似的。
既然沒法拖風沙下水,無法自救,那他只能靠自己硬扛。
同時感到慶幸,這事發生在鏡鑑司所在的靈沼館。
夜嬈姑娘和許主事馬上就會得知,並且做出反應,於暗中營救。
獲救之前,他一定要儘快摸清楚人家到底想要幹嘛。
李含章和江離離被押走之後,精舍中的氣氛一時死沉死沉。
齊蟬小聲道:“風少,您想辦法救救他好不好?我相信他不會殺那麼多人。”
風沙看她一眼,笑道:“他把你害慘了,你還要救他?”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齊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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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蟬咬唇道:“還當著,當著您的面被人抓走。外人哪裡知道梁副主事給足您面子,只會說些怪腔怪調。奴家早就沒有臉面了,傳出去不怕人笑話,您不一樣。”
風沙擺手道:“一些妄人胡言亂語,沒什麼大不了,我勸你也別放在心上。”
“有些事您不知道,奴家也不敢跟您說。”
齊蟬眼眶紅了,哽咽道:“現在奴家真的經不起任何風言風語。”
風沙有些莫名其妙,奇道:“出什麼事了?你跟我說說沒關係。”
齊蟬轉目看了她那幾個閨蜜一眼,垂首道:“還是那批私鹽惹的禍。雖然您答應幫奴家擔著,畢竟那是很大一筆錢,更有一大把的人情。奴家實在扛不住了……”
一邊說,一邊抽泣起來。
風沙看了授衣一眼。
授衣掏出手帕遞給齊蟬抹淚。
風沙轉視那幾名少女道:“你們知道怎麼了麼?來,跟我說說。”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幾名少女臉色都變得蒼白,甚至有些憔悴。
楚楚可憐地相視幾眼,又一齊看向齊蟬,然後又各自咬唇搖頭。
風沙越發莫名其妙,抬眉兇道:“不想說是吧?不想說我走了。”
齊蟬趕緊拉住他肘上的袖子,可憐兮兮地仰臉道:“我說我說。就是債主輪番追索,錢債也要,人情債也討。為了拖延點時間,奴家那些好姐妹就,就幫了些忙。”
風沙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轉目掃過那幾名少女的神情,眉頭忽然皺緊,目中射出幽芒:“莫不是她們替你賣身還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