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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此去,並非孤身一人。
一條快艇,載著十一名弓弩衛為水手、為衛士,還有兩名劍侍為侍女。
這些人將會聽她差遣,替她安排此行一切,諸如情報、聯絡和護衛等。
值得一提的是,兩名劍侍乃是早先雲本真派給齊蟬的侍女,阿紫和阿香。
這並非出自風沙的安排,他不會關注這麼底層的事。
實是弓弩衛和劍侍各有體系,獎掖懲戒自有規矩,調動升遷循規蹈矩。
兩女任職的時限快到了,臨近升遷,等待調動,這是恰好輪到她們了。
風沙目送快艇迅速消失於夜色江霧之中,臨窗努嘴:“你現在可以走了。”
張星火搖頭道:“下半夜再走。”
風沙輕描淡寫道:“從現在開始,將在外不在外,軍令都可以有所不受。”
如果說張星火的話是先射箭,他這番話就是因箭畫靶。
譏諷的意味很濃,明顯是反話,在指責這小子不聽話。
張星火冷冷道:“夏冬跟我有過命的交情,李含章還在這艘船上養傷,宛如無異於人質。我未必一定會為你考慮,但是一定會為他們著想。”
風沙心道你知道就好,淡淡道:“信任是建立的,理解是相互的,利益是交換的,你我是不熟的,制約是正常的。一切來日方長。”
這麼重要的事,他當然不會把所有籌碼全壓在夏冬身上。
尤其夏冬並不擅長謀劃佈局和陰謀詭計。
所以,讓夏冬在明衝鋒,由張星火暗中主持和護持。
不過,他跟張星火沒有任何交情。
不可能寄望人家自覺,自然要有所制約。
張星火對風沙這番話居然非常贊同:“我心裡有桿秤,相信你心裡也有把尺,只要你保證度量不過,我也能保證衡量不超。”
拋開被人脅迫、寄人籬下不談,其實他挺喜歡風沙的。
因為風沙的一切行為都是可以預測的,只是絕大多數人看不懂罷了。
可以預測的行為實際上等於“信譽”。
風沙分明是刻意為之,哪怕有時吃虧。
他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
風沙也很喜歡跟張星火這種人打交道,於是問及君山艦隊。
“只看你急著派出我和夏冬兩個外人,足能說明你失去了對那邊勢態的感知。”
張星火隨意回道:“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宛如霧裡看花,辨不清忠奸善惡。”
一針見血,風沙扎心,只能不置可否。
有關君山艦隊的情況,他收到了三份情報,分別來自風大、巧妍和蘇環。
三人都表示剛剛吞下武平軍水師的君山艦隊狀況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