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成了“司馬子正”。
繪影定神回敬道:“感謝子正兄, 我很喜歡。”
高融跟著敬酒道:“算算日子, 繪影小姐的侄兒侄女將要足歲,我讓人從乳子府挑了十名健康多汁的乳孃,聊表心意。”
繪影回敬道:“我代舍弟、弟妹謝過三公子饋贈。”
高權忙往前傾身,隔著蘇環向繪影敬酒道:“我新近得了兩方上好的煤精,又輕又韌又亮又光又滑,正適合給侄公子、侄小姐做印。”
繪影回敬道:“我代侄兒、侄女感謝大公子賞賜。”
蘇環嘴角含笑,冷眼旁觀。
繪影顯然沒意識到司馬子正和高融不是在接風,是在送行。
不過沒關係,繪影已經被風沙拋棄。
幾天前她收到風沙傳信,要她找機會發動政變,隨信還附送一份名單。
有了這份名單,傻子都能篡位。
今天這個機會就特別合適。
司馬正同樣嘴角含笑,心中不乏鄙夷。
原以為繪影乃蜀王長女,血脈高貴,自有過人之處,豈知就是個繡花枕頭。
他輕而易舉地奪走了中平大勢,現在更令繪影自身難保。
風飛塵居然把這個只有顏色的女人放在這麼重要的地方。
看來當代墨修,不過如此。
正在諸人各懷心思的時候,一名勁裝少女快步進來。
在大家矚目之中,直接到蘇環身邊躬身附耳。
蘇環笑了起來,總算大功告成了,轉向繪影附耳。
繪影啊了一聲,秀眸發定,怔怔發呆。
高王突然昏厥,臥床不醒?
在場諸人見繪影神情不對,一時安靜下來。
當然,歌舞未休,樂聲未停。
司馬正老神在在,淺笑不減。
看來墨修處理繪影的密信已經送到了,正是交給蘇環負責。
只不知是召回,還是就地扣押。
他覺得應該是召回,否則蘇環不會跟繪影咬耳朵,應該拿繪影一個措手不及。
正在這時,幾名隨從飛奔著跑進來,一個個緊張兮兮,向各自的主人咬耳朵。
高權和高融霍然起身,拔腿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