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齊蟬口風很嚴,誰都不知。
沒曾想這位貴人居然到了眼前。
這下誰都不敢亂來,一個個開始裝乖。
風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向粉裙少女問道:“他們這是怎麼了?”
粉裙少女一直在偷偷打量他,聞言受驚,怯怯垂目,細聲道:“沒,沒什麼。”
她這會兒浮想聯翩,想要抓住機會,又難免患得患失,深怕適得其反。
人家不想說,風沙也不逼問,繼續埋頭喝酒吃菜。
這些天干了太多活,吃得又都是野味,滋味一言難盡。
今天難得大快朵頤,他還沒吃飽呢!
粉裙少女很乖巧地依偎在側,給他斟酒夾菜。
繪聲回到另一側,挨著主人坐下,沒有搶活。
沒弄明白主人心意之前,她連醋都不敢亂吃。
粉裙少女倒酒的時候,壯著膽子道:“我叫萍萍,少爺怎麼稱呼。”
“平平?”風沙停嘴打量幾眼:“不平啊!”
萍萍雙頰浮暈,一直紅到耳尖,一對大眼睛更加水靈,愈發明豔。
繪聲盯著她的胸口,心道明明很平常,哼~
風沙見萍萍情緒緩和,問道:“黃鶴樓擺宴的那位秦爺,你知道嗎?”
有件事他想不通。秦夜給他擺鴻門宴就算了,幹嘛要擺得大張旗鼓?
居然連這群小紈絝都有收到請柬。秦夜的葫蘆裡面到底賣得什麼藥?
萍萍道:“他是南唐人士,做茶葉生意,去年來過幾趟,每次都下榻黃鶴樓。”
身為一個高階交際花,當然哪裡有宴會往哪裡跑。
江城最高階的宴會通常開在石城山的江城會總舵,但是一年也沒幾回。
黃鶴樓作為江南三大名樓之一,幾乎承辦了其餘所以的高檔宴會。
她是此樓常客。
風沙本來僅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這個萍萍居然知道,心道果然貓有貓道,狗有狗道,立時問道:“你認識他?”
萍萍偷瞄他一眼,小聲道:“我有個姐妹認識他,他很有錢,出手很大方。”
通常以“我有個朋友”、“我有個姐妹”開頭的話,其實就是代替“我”。
把自己做的事,透過“別人”說出來。
她當然不會傻到跟一個男人講訴她跟別的男人如何如何。
這時候,“姐妹”就很好用了。
風沙唔了一聲,繼續問道:“他經常找你那些姐妹玩嗎?”
“也不算經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