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婉只能點頭。
風沙又向繪聲道:“你帶羊羊進來陪我。”
繪聲媚目一亮,使勁點頭。
自從嵩陽小鎮犯下大錯,她被主人遣到初雲那裡挨罰,至今連主人的面都見不到幾次。這還是主人頭次鬆口,讓她帶著身邊人服侍。
待會兒一定要叮囑林羊羊好好把握機會,無論如何也要讓主人消氣。
諸女退走,只剩雪娘。
雪娘一言不發,很乖巧地給風沙溫酒斟酒。
風少把人都給遣走,分明是有話要跟她說。
特意讓林羊羊近身服侍,更是意味深長。
期待之餘,不免緊張。因為這意味著風少很可能已經知道林羊羊的身份。
派密諜到風少身邊,事情可大可小,大小完全在風少一念之間。
風沙舉杯不喝,輕聲道:“如果你認識林羊羊,不妨跟我講講。”
這話聽著輕描淡寫,落在雪娘耳朵裡,不啻於炸雷,渾身上下都繃緊了,怯生生道:“林羊羊花名揚靈,本是貞元歌坊的首席,前段時間叛逃……”
風沙轉動酒杯,凝視酒液,不喝酒也不做聲。
當初李善想一弄個歌坊,和鍾儀慧輪番求他。
最後他答應了,於是貞元歌坊在北周侍衛司和武德司的眼皮底下成立。
併成為南唐侍衛司除使館外最重要的分部。因為靠山是他,沒人敢動。
“叛逃”二字,表明林羊羊就是南唐侍衛司培養的女諜。
雪娘老老實實地道:“不久前,奴家在飛仙樓外見過她一面,希望她在徐祭酒出使北周一事上出把子力,如果能有些助益,不僅赦免她叛逃之罪,還能蔭及家人。”
風沙笑了笑,作勢舉杯。
雪娘手忙腳亂地找來個杯子斟滿,然後舉杯碰杯,一飲而盡。
兩頰迅速抹過嫣紅色澤,把空杯底亮給風沙看。
風沙看了一眼,跟著喝完。
雪娘提著心終於松下,這意味著風少不追究了,趕緊又給風少斟滿一杯。
風沙取來輕抿:“埋釘子不容易,尤其像柳靜婉這種釘子,代價不小吧?”
想要控制柳靜婉不反水,當然不能光靠嘴上威脅。
一定是把人家逼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什麼辦法都想盡了、用過了,卻每每撞得頭破血流,始終無可奈何,才會哀莫大於心死,最終任憑擺佈。
雪娘心下一喜,知道這是要給好處了:“不瞞風少,這幾年光是圍繞柳靜婉的布點就有五六處之多,相關後援不計其數,但是能夠幫到風少,代價多大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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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魏老大的禁臠,柳靜婉的反抗力道絕非尋常女人可以比擬的。
許司為了把此女牢牢按住,確實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光人命就好幾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