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撲上去護住符塵修,叫道:“修兒只是心直口快,罪不至死。我,我願意代她受杖,要打打死我好了。”同時往風沙投個眼色。
風沙不禁撇嘴,心道你小子還真會賣好,經此一遭,符塵修肯定對你死心塌地。
雲虛也揚起眉毛,衝風沙道:“你倒是說句話呀!難不成真想要我修妹的命呀!”
風沙輕咳道:“我知道符後想要徹底化解我們之間的仇怨,其實不必。我沒有那麼小氣,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結,從此貴我恩怨兩清,一切重頭開始。”
符王驀地睜眼:“風少可以大度,符家必須賠禮。老夫不會讓風少白饒她一命,除了負荊請罪,尚有賠禮容當後表。”
風沙笑了笑:“負荊請罪就不必了,傳出去也不好聽。”
符王點頭道:“風少寬容。”轉向符塵修道:“孽畜,還不向恩人道謝。”
趙義趕緊揮退架著符塵修的青衣人。
符塵修著實受驚不小,實在不明白父親和長姐為什麼突然對她這樣兇厲,正值六神無主,更是驚魂未定,一被人放開,頓時渾身癱軟,差點坐倒。
趙義上前扶住她,小聲道:“快道歉,再道謝。”
符塵修像木偶一樣被他牽著,渾渾噩噩地向風沙行禮。
風沙擺手道了聲算了。
“天威揮鞭,焉有完卵。自打風少抵臨汴州,樁樁件件,塵念悉數在心,恐怕也只有風少扛得住天威降臨,保得下完卵無缺……”
符後的神情愈發莊重:“塵念深知,可以扛,不代表願意扛,更不代表容易扛。符家願意傾盡所有,懇求風少高抬貴手。”
風沙裝作躊躇半晌,嘆氣道:“如果我再不答應,也太不近人情,更有些無情了。奈何能力有限,只能說盡力維護符王的安全和體面。”
符後將信將疑,輕聲道:“風少一言九鼎,必不會致令符家失望。”
風沙回禮道:“好說。感謝諸位招待,我尚有事在身,就此告辭。”
雲虛跟著起身告辭。
符後忙道:“獨樂岡應有盡有,風少和柔公主儘管享樂,塵念保證兩位臨行之前必定滿載而歸。父王和我等姐妹還有點事務待處理,請兩位自便。”
她想把風沙給拖在這裡,硬塞也要往人家的手裡塞下足夠的禮物作為訂金,同時請來幾個有分量的中人作保。
禮物絕非金銀財寶那麼簡單,到了一定的層次,只有渠道和勢力才拿得出手,也還需要時間擇選權衡,不可能真的傾盡所有。
總之,先要把事情敲成板上釘釘,讓風沙無可反悔,免得之後再生變故。
風沙推辭道:“既然主人家有事在身,實在不好攪擾。”
符後愈發覺得他是在敷衍,更為迫切地想要敲定,轉向雲虛道:“貴國使館的朋友正在前院舉宴,柔公主何不一併請來,一起熱鬧一下?”
雲虛立時拉住風沙的手,撒嬌道:“你好歹是人家的外執事,使館上下多半是你的下屬,你老不露面實在不像話,這次怎麼也要順便打個招呼吧?”
風沙不禁斜眼,心道難得見你這麼賣力氣。
顯然是拿人家太多拿到手軟,吃人家太多吃到嘴軟。
有機會一定要問問到底拿了人家多少,怎麼也得分我一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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