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子面露驚訝之色,小聲道:“你怎麼知道?”
風沙伸指往外一點,淡淡地道:“當我看不出來嗎?你有意攪人家的好事,人家盯上你了。”
花娘子扭過頭,順著手指方向看了一眼,俏臉覆上一層寒霜。
“上次就是他帶人伏擊我,害我失手被擒,後來我一有空晚上就來這裡找他,蒼天不負苦心人,今天總算讓我找到了。”
花娘子並非善類,睚眥必報,上次吃了那麼大的虧自然咽不下這口氣,但也和人家交過手,知道厲害。
要不是聽見趙大公子和流珠談及“凌少”也在,她還未必敢出面攪人家的好事。
風沙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找到你的仇人關我什麼事?為什麼要往我這裡引?”
花娘子看了眼風沙,又看了眼正冷眸瞪她的繪聲,頓時想起自己被關在曉風號上的日子,霜容瞬間蒼白。
趙大公子好奇的打量花娘子,他還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從煞意凌然轉眼變得戰戰兢兢,還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
風沙歪頭道:“說話。”
花娘子感到一股滲人的寒意從尾椎頂上腦門,結巴道:“我,我……”
“我什麼我,是不是我以往對你太好了,讓你有種我很好說話的錯覺?”
花娘子花容失色,牙關開始嘚嘚作響,兩條腿也開始打顫。
趙大公子忽然一拍手掌,叫道:“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上次被賣的那個江湖女俠。”
花娘子最討厭這段丟人的經歷被人提起,立時轉眸,惡狠狠地瞪了趙大公子一眼,她怕風沙怕得要命,但不會怕這個老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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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公子不禁打個哆嗦,乾笑道:“好凶的小娘子。”
風沙瞧著花娘子,掌心拍了拍身邊。
花娘子猶豫少許,低著頭縮著肩,如履薄冰地過來坐下。
風沙懶洋洋地往後靠坐,拿指尖勾繞她頸後柔軟的發絨。
明明僅是指尖輕觸,花娘子活像被燒紅的針尖扎中,身子好似觸電般坐直,僵得硬邦邦,雙腿更是並得很緊,雙手攥緊裙襬,雙眼瞪得發直。
趙大公子一臉羨慕,笑道:“原來她是你的女人,你身邊的女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漂亮。”
花娘子頓時霞生玉頰。嬌軀一縮,想要躲開風沙的觸碰。
風沙則摟上花娘子的香肩,把整個人扯到懷裡,嘴在她耳邊快速地低聲道:“待會兒再找你算賬。”同時往後靠坐,還翹起了二郎腿。
寒天白正好掀簾而入,和風沙對上了眼睛。
他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風沙,不禁愣住。
風沙笑道:“我是該叫你寒兄弟,還是該叫你日光明使?”
趙大公子忍不住問道:“什麼明使?”
寒天白看也不看他,有些陰柔的眼神盯著風沙,緩緩地道:“原來是你派人攪我的好事。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我正到處找你,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風沙正是害死他手下六位電光明使的罪魁禍首,焉能不恨。
繪聲和授衣已經一左一右護到主人身前,警惕的盯著寒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