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柳豔蒙了臉,其實沒有刻意掩飾身份,該認得她的人都認得她。
歸德軍的何觀察使同樣暈乎的很,作為歸德軍的二把手,長公主若在此出事,他當然也在問罪之列。
難得和四靈的趙重光一條心,趕緊幫忙一起清了場子,在哪兒苦著臉等候。
逼著趙大公子放人的使者那真叫一波接著一波。
趙大公子一開始還蠻不當回事,連父親的使者都晾在門外拒見。
當這些使者幾乎快擠滿走廊,一個個急不可耐,就差拔刀強闖的時候,再紈絝他也知道事情大條了,不情不願的將人交了出去。
花娘子以最快的速度,被一大群全副武裝計程車卒護送至鳳儀客棧,扔瘟神一樣扔進了風沙別院,進院的時候她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早就眼巴巴等候的孟凡歡呼一聲,抱花娘子在懷裡連轉好幾圈,把花娘子的臉蛋都給轉紅了,方才放下追問有沒有受欺負之類。
趙重光的使者是正兒八經的衙內都指揮使,作為一群使者的領頭,小心翼翼地打斷兩人的絮叨,賠著笑求見風少,不對,凌少。
說是軍使在府衙擺了桌宴席,邀請凌少即刻赴宴。
風沙得到通稟之後,思索少許,決定帶著繪聲赴宴,純狐姐妹則一明一暗在路上接應柳豔。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府衙附近,街口刁斗深嚴。
除了風沙、繪聲和趙重光的親衛首領,餘人全被攔下。
府衙附近的街面已被淨空。
風沙在空曠的街道上大搖大擺的走到府衙大門跟前。
先是大咧咧地向趙重光及何觀察使打了個招呼,又向柳豔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順便向沒好氣的彤管賠了個笑臉。
柳豔收回橫在彤管纖頸上的匕首。
她武功高的很,殺人根本用不著什麼匕首,僅是做個樣子意思意思,表明自己正在綁架,隨時可以撕票,而已。
柳豔分別向趙重光與何觀察使抱拳報了個歉,身子卻是一動不動。
趙重光與何觀察使相視一眼,何觀察苦笑著行拜禮道:“卑職已經備好鸞輿鳳駕,將親護送長公主回居所,這邊請。”
柳豔嫣然一笑,摘下面紗,像侍女一樣扶著彤管,隨何觀察使同行。
現在看著像一場鬧劇,其內之兇險,明眼人心知肚明。
趙重光皮笑肉不笑地道:“長江後浪推前浪,風少真是好手段,更是不懼兇險,膽魄過人。”
雖然沒有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風沙多少還是把他給得罪了,是以言語之中頗有威脅和譏諷之意。
風沙輕聲道:“趙老睿智天錫,當然看得出來危險的不是我,是貴公子。”
趙重光重疊的眼紋內精芒閃爍幾下,捋須道:“除了風少,尚有兩位貴客臨門,老夫倚老賣老做箇中人,不知道風少肯不肯賞臉?”
風沙笑了笑道:“趙老相邀,豈敢不從。”
有人不願意兩敗俱傷,於是找了中人求和,當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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