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跟了符昭信一路,不但認識其車架,也對幾個隨從親衛的樣貌瞭然於心。
符昭信為了保密,和歸德軍觀察使一樣,讓馬車直接進了客棧,停到小院附近。
柳豔把歸德軍觀察使送出去的時候,不免覺得眼熟,多看了幾眼,結果越看越像,便潛入小院偷窺。
符昭信和符塵修的對話,她剛好聽了個尾巴,於是特意過來告知。
風沙聽得臉色微變,柳豔只知道一個叫趙義的人扣了一個女人,他則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彤管。
奈何柳豔沒有聽完整,並不知道人關在哪裡,也不知道符昭信會怎麼找他出氣。
風沙正想鬧事不嫌事大的時候,這下無異於打瞌睡送來了枕頭,攛掇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不如現在把他擒下,說不定能夠逼問出你想知道的事情。”
柳豔不同意。
她是江湖人,並不想和有官身的人發生正面衝突,更別提擒下逼供了,寧可由側面入手,慢慢地抽絲剝繭。
風沙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沉吟道:“那就繼續跟著他,看還能聽到些什麼。他住於府衙,縱柳姑娘武功高絕也難得潛入,我看不如帶上孟凡一起去。”
柳豔出身交際花,特別不喜歡油腔滑調的孟凡,要不是看在花娘子的面上,根本不願搭理,婉拒道:“帶上他,恐怕更不方便潛入。”
“他的武功的確不入流,也就是會點幻術,對惑人耳目,轉移視線很有心得。打架他肯定不行,論小偷小摸他勉強還算得上高手。”
柳豔想了想,點頭道:“可以一試,我這就去叫上他,現在就趕去府衙。”
逃出寶元禪院的時候,孟凡的確起了很重要的作用,那手幻術當真讓人神出鬼沒,愣是把那群僧兵給攪暈乎了,他們三個才趁亂逃走。
加上風沙開了口,她多少要給點面子。
風沙叫住道:“你把花娘子留下。你別說,聽到人家要拿我出氣,我心裡還真有點打怵。那小妞就住隔壁,邁一腳就過來了,所以,那個,嘿嘿~”
說話的同時,向繪聲使了個眼色。
繪聲心領神會,藉口燒水退了出去,打算搶在柳豔之前,跑去找孟凡叮囑幾句,讓他故技重施,最好讓柳豔和符昭信也打上一場。
柳豔不察風沙搞鬼,嫣然道:“原來風少也有害怕的時候。好,花娘子暫且留下保護你。”
風沙為了給繪聲爭取時間,又拉著柳豔胡扯了幾句。
柳豔走後不久,繪聲回來說事成了,又過一會兒,花娘子也過來了,有些不情不願的說最近會搬過來住。
花娘子是個花痴,少不了男人。
風沙曾經要繪聲管沒管好,所以又讓雲本真整治了一番,多少有點效果,花娘子能夠勉強忍住不犯病。
這一路熬下來,她與孟凡聚少離多,不知道忍得多痛苦,好不容易熬到碰面,結果被風沙拉來當護衛,心裡當然很不滿。
奈何她對風沙不是一般的畏懼,這是雲本真過手的後遺症,儘管不滿也不敢表示不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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