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點頭道:“就這。”
彤管作不屑狀道:“沒那工夫。你有話直說,別故弄玄虛,我不吃這一套。”
風沙趁機又離近了點,微笑道:“那我再送你一句:把我的行程與某些人的行程對比一下,或許會發現一些有趣的事情。”
彤管再次盯上他的眼睛,緩緩道:“某些人,是哪些人?”
不知不覺之中,風沙已經捱到案邊,湊得很近,俯視著她的眼睛,含笑道:“你分明已經查過了、知道了。你裝傻的樣子,還挺好看的。”
彤管略呆,突然發現他的鼻息居然噴到了自己臉上,這一驚非同小可,下意識往後躲避,想要拉遠距離,偏偏忘了自己正坐在椅子上。
頓時失去重心,連人帶椅子往後仰倒。
風沙眼疾手不快,只抓到了黑袍的袍角。
噗啦一響,寬大的黑袍垂到了他的手裡。
彤管身上僅剩那件單薄輕柔的素紗裙,本就很短的裙襬隨著仰八叉而有等於無。
兩條細膩潔白的長腿當空招展,白玉無瑕的赤足炫目驚心,並紅的十甲緊緊勾往掌心。
宛如白雪裹梅枝。
隱約幽香撲鼻來,春光乍現不自知。
風沙不動聲色的側身坐到案邊上,隨手將黑袍拋到彤管腰間。
砰地一響,數名黑袍人聽見房內椅倒,紛紛衝進門來,直撲風沙。
彤管屈腿並緊,一隻手更按緊腰間黑袍,徹底遮住所有乍現的春光,嬌喝道:“滾出去。”
諸人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彤管撐手起身,將黑袍當裙子圍到腰間,順手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而後斜眼睨視。
諸人見此模樣無不打個寒顫,忙不迭的逃出去關上門。
彤管轉眸瞧向風沙,伸手挽了挽耳邊散亂耳邊的垂髮,端得風情萬種,嫣然道:“好看嗎?”
風沙認認真真的打量,比手畫腳道:“好看。尤其這腰間繫裙,宛如神來一筆,前短後長,好似燕尾,既有神秘感又有層次感,突顯女性魅力,引人遐想。”
彤管聽他一本正經的評頭論足,竟然還說得頭頭是道,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板起俏臉道:“你知道褻瀆皇女乃是大不敬嗎?我該挖了你這雙眼睛。”
風沙正色道:“我並非北周臣民。你的確是公主,但不是我的公主。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公主有美,我欣賞之,何來褻瀆?”
彤管輕哼道:“油嘴滑舌,少來這套。我知道你搞這麼一通,無非想要回你那兩位同伴,我就是不給,你能怎樣?再放把火嗎?”
風沙不接話,自顧自道:“我現在已經證明了自己的重要性,你也希望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我當然不能把你怎麼樣,頂多少說點話或者多說點廢話。”
彤管凝視道:“我怎麼覺得你知道的,他們也知道呢?”
風沙嗤嗤笑道:“這話你自己信嗎?”
彤管淡淡道:“他們不知道也沒什麼,有棗沒棗打三竿嘛!就怕打完之後他們下三輩子都不想做人,你不心疼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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