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也有十餘艘過路的貨船、客船被捲進來,一艘艘忙不迭的打出降旗,或者爭先恐後的靠岸,或者驚慌失措的打轉,居然予人一種瑟瑟發抖的感覺。
好在三支船隊並未逼近,似乎沒有發起進攻的意思。
錢璣正在猶豫是否登岸的時候,那個跳上小艇的錢家使者回返。
帶來了一面旗幟。赤底黑印,蛇繞龜身,齜牙吐信,極其傳神。
正是四靈玄武旗。
使者言說:此乃四靈的船隊,護送重要人員北返,恰好與二公子同行,絕無歹意云云。
以錢璣的身份,當然知道四靈的存在,也知道四靈大會不久前剛剛開完,暗忖三支船隊,還是北返,莫不是玄武、白虎和北周四靈高層的座駕?
海龍王是個狠人,四靈在吳越境內扎不下深根。
儘管不怕四靈,錢璣也不敢就這樣得罪四靈高層,攻又不敢攻,逃又逃不掉,只好硬著頭皮,下令啟航。
三支船隊一直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更像是一種護航。
錢璣見狀不禁苦笑,他在風沙面前吹了大牛,沒想到甫一出城就被打了耳光。
僅憑當下情況,可以輕而易舉的推測出江都已經設好了口袋。
這三支船隊就是趕耗子進口袋的三根亂棍。
只要風沙敢在江都下船,口袋口立馬紮緊。
那麼風沙只剩一條生路,那就是過江都而不入,隨他回吳越。
屆時江都之門徹底關上,還想北上去汴州,很難透過江都走大運河,陸路太遙遠不切實際,只餘海路一途。
風險大不說,繞路也遠,路上再遇點類似的阻礙,恐怕半年一年都到不了地方。
好一通亂棍,隔空揮人不打實,半點血光都不見,誰在面對誰知疼。
錢璣嘆氣道:“四靈果然厲害,我空有一身力氣,居然想幫忙都幫不上。我和風少打賭,是我輸了。願賭服輸,伏少有事說事罷~”
伏劍含笑道:“除了當個中人之外,風少還希望二公子幫忙演場戲。”
錢璣奇道:“好說好說,什麼戲?”
伏劍神秘一笑:“容我先賣個關子,待會兒二公子就知道了。”
錢璣更加好奇,與伏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明顯心不在焉。
又過一會兒,風沙進艙。
錢璣發怔道:“你,你……”
風沙先是一禮,粗聲粗氣道:“錢兄別來無恙。”
錢璣結巴道:“永嘉公主。”
李玄音旋身轉了一圈,張臂展示風沙的衣服,微笑道:“二公子你看,我扮得像姐夫嗎?”
錢璣起身繞圈,上下掃量,嘖嘖有聲:“只要不近觀,應該看不出。嗯~好像哪裡不對。”
李玄音和伏劍相視一眼,齊聲追問:“哪裡不對?”
錢璣笑眯眯道:“風少一向慵懶,哪有公主這麼俊秀精神,應該搬張躺椅上甲板,長倚不起喝苦茶,該有七分像,如果還有美婢相伴左右,那有九分。”
兩女一笑顏一臉紅,一咯咯一輕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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