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捱了風沙一通教訓,風沙走後,她不敢在北苑逗留,匆忙返回曉風號,結果回去不久就撞上殿前司欲登船拿人。
雖然三河幫是江湖幫派,實際上擁有辰流的半官方的身份,更擁有四靈和隱谷雙重背景。
江湖爭鬥的時候按著江湖規矩來,一旦涉及政治範疇,伏劍沒有權力擅自做主。
殿前司跑來三河幫的旗艦拿人就屬於政治範疇。
所以,伏劍擺開架勢與殿前司對峙。
她知道四靈大會正在召開,沒人敢在這種時候弄出太大的動靜,唐皇也一樣,只要咬著牙撐到風少回來就好。
沒曾想孟凡那混小子擔心鍾儀心被殿前司捉走,居然自以為是的跑去向永嘉公主求救,反而壞了事。
殿前司還嚇不倒伏劍,只有李玄音才會把殿前司的行為視作父皇的聖意,絕對不敢違逆。
簡而言之,李玄音不在場,殿前司沒可能越過伏劍把鍾儀心怎麼樣。李玄音跑來架樑子,伏劍反倒難辦。
李玄音嬌哼道:“要不是他們還給本公主一點面子,鍾儀心就不是出家避禍那麼簡單了。”
風沙有些無語,攤手道:“既然已經出家避禍,那不就完了嗎?”
“怎麼完了?她才多大點?她還沒嫁人呢!難道你忍心看著她在孤寂靜室之中荒廢韶華?”
風沙哭笑不得道:“我能怎麼辦?勸她還俗?”
李玄音惱道:“你怎麼那麼笨,只要證明鍾學士無罪,她不就沒罪了嗎?”
風沙差點暈過去,欲言又止好幾次,終究忍不住道:“鍾學士已經被父皇給宰了。”
李玄音不耐煩道:“這還是我跟你說的,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如果鍾學士無罪,豈不是說父皇殺錯了?”
李玄音剛想點頭,神情劇變。
敢說皇帝錯了,本身就屬於十惡不赦之罪,該當誅滅。
風沙正色道:“鍾小姐的境遇我十分同情,奈何她的父親鍾學士打一開始就跳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除了老天爺,誰也沒辦法救他。”
李玄音惱羞成怒道:“打一開始你就不願幫儀心,拖三阻四,諸多借口,不就是從牢裡撈個人嗎?你又不是沒撈過。”
風沙苦笑道:“你見過亂麻嗎?兩根糾纏尚能解,一團亂麻無可解,唯一的辦法便是快刀斬之。想抽出最早亂進去的那一根,還不傷其餘,只能靠老天賞臉。”
李玄音更不耐煩:“那你斬就是了。”
宮天霜好歹被風沙手把手教大,總算明白點了,小聲道:“風少是說牽扯的亂麻太多解不開,一刀斬了又得不償失。”
風沙長長吐了口氣,苦笑道:“就是這個意思,霜兒真聰明。”
李玄音狐疑道:“你跟我講講,怎麼得不償失?”
風沙耐心道:“鍾學士下獄,緣起於他推舉紀國公為太子。若他無罪,那是陛下立李澤為太子錯了?有人保他救他,是否說明李善仍想跟李澤爭太子?”
李玄音有些發愣,旋即使勁搖頭。
風沙心道小姑奶奶總算還知道厲害,繼續道:“你告訴我,這一刀怎麼斬。連你父皇加兩個哥哥一起砍了?我倒是敢試試,怕你不情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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