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敏躡手躡腳的翻進窗來,右手提高裙襬,左手提著一對精緻華麗的繡鞋,踮著蓮足,落地無聲。
無論動作、姿態或者神情,怎麼看怎麼像深夜跑來幽會心上人的懷春少女。
流火不動聲色的攔住周嘉敏看望主人的視線,問道:“你來幹什麼?”
主人沒有穿衣服睡覺的習慣,也就蓋了條薄毯,不能讓這個女人白吃豆腐。
周嘉敏忙道:“風少似乎對金陵會很感興趣,我恰好知道一些他們的事,比我爹清楚多了。”
風沙果然很感興趣,一咕溜爬坐起來道:“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周嘉敏美眸瑩亮,似乎有些害羞的躲開視線,帶著微喘低聲講訴,不知不覺離床愈近。
流火見主人聽得認真,只好任憑她接近。
周嘉敏一直到捱到風沙身邊,並腿移膝,沿床邊坐下,明眸流轉,臉蛋愈紅,吐氣如蘭,似依似偎。
風沙聽了會兒,忍不住打斷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大晚上不睡覺,跑來跟我說葷段子?”
其實他聽明白了,周嘉敏說的分明是盤絲洞的情況。
一位容姿出眾的妙齡少女,大半夜拎著裙子提著鞋,嫵媚的挨在身邊說這些,是個男人都繃不住。
風沙當然也不例外。
這小妞分明是故意的,勾引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就差直接上手了。
再任憑這麼描述入微的講吓去,浴桶的冷水都能被他生生泡成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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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敏睨著眸子,吃吃笑道:“您明明很想聽呢!”
風沙沒好氣道:“撿重要的說。”
周嘉敏能說夠出這些,說明與伏劍一樣也是北苑的常客,以她和李澤的關係,應該很靠近核心,知道的更多。
所以,風沙仍有耐心繼續聽下去。
周嘉敏說著說著,透露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情況。
金陵會的核心正是清輝殿,與北苑的官署合一。
掌控者不問可知,正是張淚。
風沙立刻在腦海中勾勒出金陵會的組織結構圖。
每一位金陵會中人都是一張蛛網,各自鋪張開來。
李謙也僅是蛛網之一。
蛛網的區別只在於鋪開的大小和粘度,無非是捕獲獵物快慢而已。
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
會中人彼此間略有聯絡,大體上相對獨立,不能命令其他人如何如何。
張淚打著“以權易權”的旗號坐鎮清輝殿。
無論是手中的權力還是掌控的男女,大家全都乖乖送來清輝殿換成“籌碼”。
所有權力先在清輝殿匯總,然後透過懸賞的方式下發。
本質上是一種權力的再分配。取某人之長,補某人之短,於是兩人皆可。
權力就像金錢,錢越多越容易賺錢,權也一樣。
實際上管著總賬的人,才是真正坐擁權力的人。
張淚管著總賬,李澤則管著張淚。
風沙正想到李澤,李澤的聲音自門外傳進來:“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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