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從靈回以冷哼。
夜嬈神情相當緊張,唇張又合,想勸又不敢。
流火小心翼翼的道:“他明顯不懷好意,不知憋著什麼壞水,公主要當心啊!”
她好歹也在風沙身邊伺候了一段時間,知道這些掌權的人物絕不會無緣無故跑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既然張了嘴,那麼一定有後手,更有把握。
武從靈冷冷道:“我死也不去,他能把我怎麼樣?”
夜嬈曾是王崇的侍姬,知道這些大人物一旦看上某個女子,多得是手段讓人屈服,忍不住小聲勸道:“公主不必在言語上衝撞他,婢子過去說兩句軟話哄……”
武從靈羞惱地打斷道:“你又皮癢了是吧?”
夜嬈只好閉嘴。
正說話間,大廳左右的樓梯各奔下一隊僅披著輕紗的風月女子,同時奏樂聲響起,唱女唱詞,舞女作舞。
端得詞豔,更見舞媚。
正是編排武從靈的那首豔詞,居然就當著武從靈的面又唱又跳,引得樓上樓下的客人紛紛引頸探視,不乏怪叫喝彩。
武從靈氣得全身發抖,本來霜冷的臉色瞬間唰白,而後漲紅,似欲滴血。
流火聽了幾句,神情微變。
夜嬈目露恐懼的神色,她終於知道張淚話語的意思了,如果公主今天不乖乖去享靈閣奏樂相迎張淚,這場風波將愈演愈烈。
流言可殺人,蜚語可誅心,要麼被活活逼死,要麼登門求饒。
忽然有人大聲叫道:“喲,那位不就是東鳥公主嗎?像,像,真像,百聞不如一見,生得果然水靈。”
有人附和道:“哎呀!居然還女扮男裝,更有一番風情。”
眾人皆尋著望向武從靈。
有人起鬨道:“不知東鳥公主是來這兒逛逛,還是打算被人逛逛。”
大廳上下頓時鬨然大笑,笑聲之中充滿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樂女的奏樂更疾,唱女的唱聲更膩,舞女的扭擺更媚。
武從靈的臉蛋更紅,拳握更緊,怒火更甚。
眾人見狀,笑得更大聲,言語更狂浪,目光更無忌。
武從靈騰然起身,一言不發的往樓梯那邊走。
夜嬈忙跟上道:“門在這邊。”
武從靈森然道:“誰說要走了?去享靈閣。”
流火急道:“不行。”
武從靈擺明怒火中燒,想跟人家拼個魚死網破。
可是,手段這麼陰毒的人,能給你魚死網破的機會嗎?
跑去就是自投羅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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