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聲咬咬下唇,湊嘴到主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聲音越說越低,臉蛋越漲越紅,像是掛著晨露的鮮桃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帶臊。
風沙呆了呆,失笑道:“他還真會玩,難怪剛才不急不緩的。弄成這樣,花娘子就算半途醒了也動彈不得,既看不見,更說不了話,以為他還在呢!呵呵~”
繪聲羞得不敢抬頭。
風沙收斂神情,正色道:“你要好好管管他,不能再溺愛了。巧妍這女人很不簡單,孟凡如果真傷了她的心,不會有好下場的。到時我怎麼向繪影交代?”
繪聲怯生生道:“婢子實在捨不得。他一求,心就軟了……要不主人幫忙管管?”
風沙撇嘴道:“我可沒空管他,你管不好,我就讓雲本真來。”
繪聲小臉瞬間煞白,忙道:“婢子一定好好管教。”
風沙笑笑不語。
之前到得客棧已經過了中午,花娘子請的那頓酒既算午飯又算晚飯,所以到了正兒八經的晚飯點,肚子並不餓。
直到夜幕降臨,方才讓客棧送了飯食,和繪聲一起吃了。
剛吃飽喝茶消食,伏劍終於回來,說走私船已經找好。
風沙披上外氅,帶著兩女去和香竹幫眾打了個招呼,然後出得客棧。
走過兩條街,伏劍附耳說有人跟著。
風沙吩咐道:“找個偏巷,打暈了事。”
伏劍和繪聲相視一眼,開始往偏僻處走。
轉過一道巷口,伏劍去去就回,繼續當先引路。
去往鎮北,與碼頭平行又不靠近,越走越偏,最後轉進一排簡陋小貨鋪中的一間。
過道上摞著些空麻袋。
盡是麻袋,沒見貨物,風沙不禁好奇,隨口問了問。
伏劍回道:“僱挑夫的店,當然擺袋不擺貨。如果袋底壓上幾撮鹽粉,那就是走私鹽的,幾小撮是給人嘗的樣貨,這種黑店肯定有通碼頭的渠道和船。”
她說著已經到了後廚,招呼繪聲揭開大黑鍋,踢散灶內柴,露出一個地道口。
伏劍當先鑽進去,在下面接住主人,繪聲掩飾好地道跟著下來。
地道很窄很潮,伏劍不知從哪摸來一柄火把點燃,扯出塊絹帕遞給主人,小聲道:“往前有幾個死人,氣味不好聞。”
風沙接過絹帕捂住口鼻,悶悶問道:“你殺的?”
伏劍以為主人埋怨,趕緊解釋道:“走私鹽的人在這行當裡最兇悍最殘忍,不殺不行,殺了也不冤枉。”
風沙啞然失笑:“以為我見不得殺人吶?快些領路。”
伏劍面露訕笑,趕緊晃起火把領路。
她也是傻,就記得主人體質孱弱,差點忘了主人什麼風浪沒見過,當然不可能被幾個死人嚇住。
地道半途,果然整整齊齊碼著幾具屍體,火光照亮,臉孔猙獰。創口都在喉頭,血流不多,僅破開了喉管沒有傷及血脈。
一看就知道下手又準又快,幾人一定死得相當痛苦,偏還叫不出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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