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聲不禁顫抖起來,結巴道:“婢子知道了,婢子這就去辦。”連忙往外跑,沒跑幾步竟是失足撲倒,都不敢拿手揉痛處,連滾帶爬急著出門。
風沙搖搖頭。
這小妞記吃不記打,嘴又碎又松,輕浮輕佻,是個近之不遜,遠之則怨的性子。
以前居然趁著服侍的機會吃他這個主人的豆腐,上次還敢在門後嚼他和雲虛的舌根,遠不如繪影穩重。
必須多收拾,讓她知道害怕,否則遲早犯下必死的過錯。真要不得已殺了,他怎麼跟繪影交代?
想到繪影,風沙不由想到雲虛的那個叛徒劍侍。
背後文章不小,因為劉公子沒有任何理由做這種事。
一旦掀開,別說辰流和大越的關係會受到嚴重影響,他本人的安全都會出問題。畢竟他在東鳥見不得光,乃是偷偷摸摸跟著辰流號混進來的。
正是在江陵得知王萼有造反的企圖,他特意冒著巨大的風險跑來觀察。
僅憑這點就知道此人絕非無能之輩,相反有勇有謀,很可能僅是裝出紈絝的樣子。
那麼他不可能不清楚,雲虛隨便動動手腳都能讓他客死敵國,不至於如此不智。
除非背後有隻強大的黑手推著他這麼做。
誰會對雲虛的賬本感興趣呢?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謀劃的呢?
算算時間,賬目是從江陵出問題的。莫非那個劍侍在江陵就被人勾搭上了?
風沙慢慢踱步至窗前。
夜色深沉,無星無月,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忙了整晚。
一陣夜風,雲散月明。
風沙的眼睛跟著月亮一起明亮起來,失笑道:“還以為你小子知道疼知道怕所以安分多了,沒想到憋著壞水給我下絆子呢!難怪在江陵那麼乖巧不惹事。”
任松。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
講證據的是衙門是捕快,對他來說,竟是合理的推測,甚至猜測就已經足夠。
一旦確定了黑手,思路一下豁然開朗。
幾乎所有不合理的事情都合理了,並且有了聯絡。
任松是江陵玄武主事,自然對他和雲虛在江陵的佈局最為上心。
作為四靈,任松多得是辦法讓劉公子就範。
同時任松足夠了解他和雲虛的內部情況。
一來同玄武的架構差別不大;二來他們三人共事那麼久,多多少少都能知道些事情。
所以出手那麼準,一下子就是最薄弱的要害。
任松布了這個大的局,他的後臺絕先生不可能不清楚,甚至就是接手實施的人。
事情忽然有趣起來。
……
喜歡興風之花雨請大家收藏:()興風之花雨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