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幫沿著長江一線本有駐地,這次三河艦隊沿途經過,各處都增加了很多人手,不但與辰流傳遞訊息十分頻繁,從各駐點傳來的訊息也多了起來。
弓弩衛其實也依附三河幫各駐點留了人手,不過繪影在江陵城才剛剛弄出些眉目,情資傳遞方面遠不如三河幫通暢。
從伏劍口中問到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畢竟江陵往上游到辰流之間沒有大勢力,當然就沒有什麼重要的情況。
倒是江陵下游洞庭方向傳來些有趣的事,畢竟三河幫有支艦隊在那邊清剿水匪,知道的情況多些。
南唐趁著閩國內亂,攻克建、汀、泉、漳四州,閩王馬政因孤立無援,城陷而降,閩國已經滅亡,傳來個“騎馬來,騎馬去”的讖言。
風沙連連搖頭。這個讖言肯定是南唐故意傳出來的,一個“騎”字,代表了對閩王的極度羞辱。
南唐北面正受到北漢的猛攻,此時攻閩算是很不智的行為,還如此羞辱閩王,一定會激起閩地各勢力與部族的憤慨。
閩地本來山嶺多部族多,民風彪悍,攻下容易管理難,南唐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向伏劍打聽幾句,果然閩地的榕州軍使跑去投了海龍王,泉、漳二州降而復反。人家只要往山裡一鑽,累死也剿不乾淨。
南唐肯定沒法在當地長時間駐軍,退走是遲早的事。
榕、泉、漳三州佔了閩國一半的疆土,還都是相對富庶的沿海,南唐頂多取得建、汀二州,根本得不償失。
一個字,蠢。
伏劍又道:“北漢最近攻下南唐兩州之地,其艦隊正與南唐艦隊在淮河流域激烈交戰,附近的水陸商路全面中斷,婢子擔心會往南影響到長江航運。”
風沙啞然失笑:“放心,不會。”
劉光世馬上就要完蛋,北漢肯定會停止攻擊,算是南唐撿了個便宜。想想也不便宜,畢竟失去了富庶的兩州換來貧瘠的兩州,只能說損失小點。
伏劍聽了不禁一愣,小心翼翼的道:“如今各個水幫都在壓貨觀望,不敢冒險。如果主人篤定不會有事,三河幫可以押貨過去,將賺得往日數倍的利潤。”
風沙嗯了一聲:“這個險可以冒。”繼續低頭勾劃。
伏劍輕悄悄的出艙吩咐一下,進來繼續服侍主人。
風沙忙活一陣,感到有些疲累,伸了個懶腰,喝了口茶,與伏劍閒聊幾句。
伏劍見主人心情很好,大著膽子道:“婢子受到江陵百業會的邀請,明天參加一場規格很高的晚宴,據說會來很多要人。婢子想求主人當個男伴,好不好?”
她就算執掌三河幫,畢竟算是新人。
江陵又不比辰流,認識的高層人物實在太少,未免宴會上無人理會,太過跌份,所以想找主人來為她漲漲面子。
風沙擺擺手:“沒空。”
伏劍有些失望,露出失落的神色。以前主人從來不拒絕她的。
風沙瞧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不免心軟,嘆氣道:“說說都有什麼人。”
伏劍精神一振:“除了江陵商界的頭面人物,據說北漢、東鳥、吳越、南唐、大越都會來人,好像柔公主也會參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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