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對遊遊的父母說:“既然遊遊這個情況,不如接回寧波吧。我在寧波有個房子,一直空著。讓我和簫蟬來照顧她。”
遊遊的父母自然是不會答應。不過在遊遊哭鬧幾次,並再次企圖自殺之後,心力交瘁的兩位老人只好妥協。
“我會像妹妹一樣照看她的。”秋水承諾道。
我在旁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
遊遊已經吃完了一個蘋果,正怯怯地看著我,好像我隨時要把她丟掉似的。
“遊遊,起來穿衣服,姐姐接你去寧波?”秋水溫言道。
“那簫蟬去不去寧波?”遊遊問。
“當然去了,寧波是他的家。”秋水模了模她的頭,笑著道。
“哦。”遊遊點了點頭。
秋水幫遊遊穿好了衣服,牽著她的小手,走出遊遊的家門。
而我,卻是大包小包地提著遊遊的行李,像個苦力一般,在後頭大氣也不敢出。
我不知道秋水要接遊游去寧波的真正意圖是什麼。我也從來不奢望這個世界上會有女人容忍另一個女孩來分享他的男人。總之,我現在腦子一片混亂,比漿糊還漿糊。
我非常擔憂,以我目前魂不守舍的狀態,去參加全國十強賽的話,能夠堅持到第幾輪。
我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個故事,非常鬱悶,這簡直比瓊瑤還瓊瑤的橋段,居然就這麼發生了。
如果上天再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他媽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
***
秋水把寶馬駕馭得異常平穩,彷彿在昭示她此刻的心境一般。
但是,我卻敏銳地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遊遊正靠在我身邊,捏著我的手掌數手指。好像我就是她所有快樂的源泉。
而我卻不敢看她一眼,只透過擋風玻璃前的後視鏡觀察秋水的神色,一臉的如臨大敵。
秋水瞟了我幾眼,終於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書呆子,看到你緊張兮兮的樣子,我就很知足了。”秋水溫言道。
“秋姐姐,你也很喜歡簫蟬嗎?”遊遊歪著腦袋問。
秋水沉默。
“嗯,如果你也喜歡簫蟬,那也嫁給他好了。”遊遊天真地說道。
秋水苦笑了一下,搖頭不語。
整個車廂的氣氛無比詭異,明明是五月的天氣,我卻坐的汗如雨下。
孃的,太折磨人了,我寧可去和白虎寒月大戰三百回合,也不願在這個氣氛中享受左擁右抱。這世間最大的酷刑,就是這種,明明是兩道美味,而你卻不幸胃出血。
經過六個小時的顛簸,秋水總算把車子開到了寧波,正在我舒出一口氣的當口,秋水卻對我道:“今天開始,你就從你那狗窩裡搬出來吧,上次白虎住的那個別墅,我原本一直嫌太大,一個人住寂寞,現在加上你和遊遊,大概會熱鬧一些。”
我苦笑點頭。是的,是會熱鬧一些,但願到時候不要雞飛狗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