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蟬他行嗎?”小志很小聲地問屁豬,生怕我聽見。
“這小子是個‘人來瘋’,難說。”屁豬有些沮喪。
我很有動力,這局。被那麼多目光照亮著,盡管不是異性的,但感覺真的很好。當然,那塊牛排的召喚也非常懇切。屁豬說我是“人來瘋”,一點不錯,人越多,我狀態越好。
我將自己癱在椅子上,用了十秒鐘構思自己的打法,螢幕迅速暗了下來,遊戲開始了。<101nove.razy,zone積分1913,控制力出色,前期兇悍而堅決,如果能在後期多花點時間,上2000應該並不難。而凡是後期遜色的,在意識和大局觀上多少存在著問題,他們所依靠的,是出色的反射神經,僅此而已。
“用脊椎打局的玩家。”我在心裡總結。
戰術已經確定,因此前8分鐘的發展,並不耗費腦力,這也給了我一點藐視對手的時間。其實,前期也存在著意識和大局觀,只是少些罷了。我要做的,就是讓戰爭更加激烈,每一處都有戰鬥,這樣,意識的重要性,就被大大加強了。
此時,我腦海出現了炎狼的那四個兇狠的老農。我的下一步棋,將是前置。
封建時代的交戰一如我想象地那樣激烈。crazy同樣也是前置,整個場面像煙花那樣絢麗。剛被被2100分的炎狼蹂躪過的我,面對crazy,自然留了點心眼,當crazy成功地控制了我主基附近的石礦時,愕然發現,兩塊石礦被我自己用柵欄圍住了。
沒錯,我壓根就沒想在我自己家採石頭。在crazy那種封建瘋子的兵力打擊下,我主基地附近的經濟佈局註定是要重新調整的,木礦的老農可以跑路,種田的老農可以進基地躲避,而在封建對攻中,石礦往往是決定性的,採石老農不需要多,但一定要有。因此,我前置的四個老農在用第一個箭塔控制了crazy的石礦之後,便心安理得地在carzy家採起石頭來,並分出一個老農把crazy家另一快石礦用柵欄圍住。<101nove.razy對兵員的控制在我之上,因此,我的兵員不與他正面交火,而只找他的老農。<101nove.razy反應也不慢,也開始找我老農屠殺。但crazy沒石頭不能修塔,在老農跑路的經驗上又不如我豐富。因此,我的文明開始臨先。
“在單挑中,要麼不前置,一旦前置,就不要給自己任何餘地。一定要兇狠到底。”這是炎狼在秒殺我後對我說的心得,我現在很想送給crazy。
屁豬的表情越來越沮喪。35分鐘,crazy棄權的時候,雙方都沒到城堡。
整個網咖在瞬間沸騰起來。我依舊癱在椅子上,忽然想起了遊遊,此時的她,應該正睡得甜罷。這局的勝利,說明不了什麼,也代表不了什麼。意義僅僅在於,屁豬欠我一頓牛排,而我還可以帶一個。
毫無疑問,那個憧憬開始執行了。
“屁豬。”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鈔票,“十瓶可樂,三瓶給遠道而來的朋友。”
屁豬屁顛屁顛跑過來接鈔票,我給了他一個迷人的微笑:“你欠我一頓牛排,你要時刻準備著。”
“一個禮拜,過期作廢。”屁豬惡狠狠地道。<101nove.razy走了過來,伸出右手:“goodgae。”
我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僥幸而已。”
<101nove.razy單挑,而就是因為這一次交手,讓我和crazy不打不相識,最後更是成了生死之交,這,當然是後話。
網咖依然沸騰著,小志似乎有些激動,大力地拍著我的肩膀。
“為什麼,平時我偶爾也能贏你。怎麼今天。。”小志問。
“滑鼠,鍵盤,你都不比我差,為什麼你不能贏我?”我笑著反問。
“可是。。。。”
“帝國,就像圍棋,一個失誤,就可能導致整條大龍被吃,諸多即時戰略遊戲裡面,帝國的偶然性是最大的,沒有人會一直不犯錯誤,關鍵在與對手是不是能抓住這個錯誤。1800贏2000也是正常的事情,一局說明不了任何問題。”我開始繼續我的理論教導。
“沒錯。”炎狼的聲音。
“你們可來了。”屁豬如釋重負。我回頭,看見炎狼和小飛吊兒郎當地站在我身後。
接下來,是刀鋒和炎狼的1v1。
盡管現場看炎狼打局看了很多次,但這次,我仍然頭暈。
我發現我的思路跟不上炎狼畫面切換的速度。這也許就是檔次的差距。炎狼沒有給刀鋒任何機會,平均20分鐘一局地連下三成,刀鋒似乎有些找不到北。
“太快了。”ait站在炎狼身後,搖著頭。
“看他打局很容易暈車。”我笑著說。
天很快暗了下來,遊遊應該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