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得到這明確的命令之後,才擦了把汗,下去了。
過了一會,大殿的空間突然一陣波動,只見上官通自虛空中走出來,眾多長老皆是站起來行禮。上官通走到首位坐下,道:“適才我回來,見到眾多弟子向龍頭山來,他們是要做什麼?”
此時上官通皺著眉頭,神色陰沉,顯然他的話裡帶著怒氣。此時眾多長老皆是閉嘴,不敢答話,大長老微閉眼眸,顯然也不打算說話。上官柳要再次說話,卻是傅書恆先站了起來,道:“稟家主,他們想知道今晚發生的事!”
上官通看了傅書恆一眼,道:“告訴他們,今夜無事,該睡覺的睡覺,該修煉的修煉,若有人敢鬧事,嚴懲不貸!”
上官柳一聽,微微皺眉,他站起來一抱拳道:“家主,今夜舉城震動,若不給出些解釋,恐怕他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卻不這樣了!”
傅書恆也站起來,只是他卻說道:“他們不說,自然心服!”
上官通卻是看向大長老上官寅,道:“大長老怎麼看?”
上官寅道:“以老朽看來,三長老說的能安穩人心,可是如何定奪,還在家主!”
上官通笑道:“你們這像是打陀螺,旋旋轉轉,又轉到我手裡來了。告訴他們,就說今晚發生的一切,他們不便知道。若想知道,那就加緊修煉,有朝一日,自會得知。”
此言一出,眾多長老皆是點頭,這般言語,是告訴他們,他們還沒有資格知道今晚發生的一切。而後又告訴他們,這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的世界,只有有了實力,才能知道更多別人所不知道的。
在青龍山脈深處,在那在那雲霧繚繞的竹林裡,上官珏此夜通夜未眠,他依然獨自寂寥,獨自寂寞。亭子中,茶壺裡的茶已經沒有在煮,火爐已經熄滅。在那玉石桌上,只見大大小小的有幾個酒壇,只是這些酒壇都已經空了,而上官珏也徹底醉了,青龍山的動靜頗大,可是他依然未醒。顯然白日裡的經歷,他看似霸道,可是真實情況並非如此。
瑤園裡,秋若寒此時已經回到自己的屋裡,他看了自己的衣袖一眼,此時他的一隻衣袖已經完全沒有。
他將身上的衣服換下,剛穿好衣服,上官瑤便已經來了。上官瑤敲了敲門,道:“小子,這麼大的動靜,你都睡著?瑤姨真是得佩服你啊!”
秋若寒開啟門,叫道:“我早就醒來了,只是那震動太厲害,有點過於害怕,一時間抓住床,忘了出去。”
上官瑤看了看那床,只見那床單竟然被秋若寒撕爛了,於是抿嘴一笑,道:“阿景,不要害怕,有瑤姨在,不會有事的!”
秋若寒點了點頭,隨後道:“瑤姨,這像是地震一般,是怎麼回事?”
上官瑤搖頭道:“瑤姨也不知道,不管他,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
秋若寒點了點頭,然後打了個哈欠。上官瑤見狀,道:“睡吧,他們喜歡怎樣折騰,就讓他們去折騰吧!”
上官瑤說完,便走了出去,此時她生出一種很不對勁的感覺,可是不對勁在哪裡,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林媽和秋菊此時也睡了,外面鬧騰,瑤園卻是陷入了寂靜之中。房間裡,秋若寒躺在床上,他的目光突然看向窗邊,只見他走前的那張椅子依然擺在哪裡。
而後看了看自身剛換掉的一身衣衫,這一身衣衫,與之前的那一身顏色相似,很難分別出來。可是仔細看去,與之前的那一身相比,卻完全不同,因為他這一身衣衫有些陳舊。
這時他忽然皺起了眉頭,以上官瑤的心細,定會發現,白日裡的穿的衣服是新的,如今他身上這套衣衫卻是舊的。隨後他又想起上官瑤走時的表情,顯然暫時她還沒有發現。
他思考之際,天色已經初明,陽光射進屋裡,很是晃眼,一股溫暖之意彌漫全身。這時他的眼睛忽然力量,走到自己的院裡,開始練拳。
太陽慢慢抬高,溫度慢慢上升,秋若寒練得太賣力,沒有多久,他的衣衫便已經濕透。
前面的院子裡,上官瑤覺得很是奇怪,以秋若寒的性子,早就跑到前面來了,今日怎麼會特殊了?
上官瑤心裡疑惑,便往秋若寒住的院子走來,她走到轉角之處,便看見秋若寒於院子裡晃動的身影。她不由微微一笑,走近院子,推開院門。
秋若寒這時停了下來,氣喘籲籲道:“瑤姨來了!”
“臭小子,什麼時候變得勤快起來了?”
秋若寒答道:“偶爾勤快一下,瑤姨,我的勤快過不了幾天的!”
上官瑤見秋若寒滿臉是汗,衣衫也已經濕透,宛如泡過水一般,她便道:“休息一會啊!修煉這活,急不得,可是也不能懈怠。不過我看不懈怠才怪!”
秋若寒笑道:“知我者,瑤姨也!”
上官瑤微微一笑,此時整個瑤園沐浴在陽光裡,六月的天氣頗熱,綠蔭樹下,秋若寒一副悠然自得。上官瑤看著秋若寒這副樣子,也是微微點頭,隨後走出了院子。
秋若寒此時睜開眼睛,看向天瀑的方向,白練水花飛濺,疑是九天而來,山下面轟隆巨響,震動非常,在這山上,卻是難得的一片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