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他的感情強烈得如此明顯,如此不能忽視,也許是他將她抱得太緊,蘇笑笑終於開口對他說,“睡吧,時候不早了。”
盛譽沒有要她,他只是抱著她,閉上眼強迫自己早點入睡。
這一晚,蘇笑笑卻失眠了。
她睜著眼睛,聞著他的體香,聆聽著他的心跳,她的心亂了。
梗塞的苦澀感化為柔弱的淚水,她其實知道自己此時有多麼狼狽,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哭。
與安信相伴的那七個月,是她這一生中最脆弱無助的時候。
那註定要成為蘇笑笑心裡最珍貴的記憶。
在産房裡,她面臨著生死忍受著巨大痛苦的時候,是安信一直在旁邊給她加油打氣。
她卻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因為自己而丟了性命。
多麼慘痛的代價啊。
所以當那種思念與自責摻合在一起彙聚在腦海裡時,她對盛譽的恨意又莫名增加幾分。
可是盛譽……曾經也是她深愛的人啊。
所以這種矛盾的心理將蘇笑笑折磨得痛苦不堪。
她對盛譽是又愛又恨的。
次日清晨。
大漢龍城某別墅裡。
晨曦漫窗而入,偌大的客廳裡燈火通明。
一套限量版茶具摔在大理石地面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幾個手下面色一肅,擰眉站直。
“真是可惡!”
項寬懷盯著電視螢幕裡出現的女孩,那從容淡定的聲音加劇了他心情的惡劣!
“試想爺爺一生叱詫風雲,在整個商界都是所向披靡的黑馬,他又怎麼可能糊塗到將自己畢生的心血交給一個並不屬於盛家的人?他這麼精明,怎麼可能會被人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