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你能聯絡上華子哥嗎?”她說,“我打他電話關機了。”
“他是不是去找盛譽了?”安信敏銳。
“上午去的,在公司裡兩個人打起來了。”她暗吸一口氣,有些理不清頭緒,“華子哥就像一隻暴怒的獅子,他傷著盛譽了。”
安信有一瞬錯愕,“傷得嚴重嗎?”
“前幾天不是在巴黎遇著歹徒受傷了嗎?那傷口又被撕扯開了。”蘇笑笑心裡有擔憂,但語氣很平靜,“盛譽生氣了,他說……他說要讓華子哥去坐牢。”
心髒豁然一緊,安信蹙眉,“讓他坐牢?”
“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是為了我打抱不平的,我想為他求情,但是盛譽現在心情也很糟糕,我們沒有辦法靜下心來談這件事。”
“他心情糟糕?他有什麼好糟糕的?”安信心疼她,“你現在在哪裡?”
“在家啊。”她平靜的聲音裡透著抹傷感,“金峪山莊。”
沉默,電話還是接通的。
“笑笑,你有什麼打算嗎?”過了一會兒,安信以朋友的口吻詢問。
他知道笑笑現在能給自己打這通電話,她的身邊應該是沒有人的。
蘇笑笑唇角抿了抿,“我能有什麼打算啊?他什麼都沒有跟我說,我還是願意去相信他。”
“……”安信心裡有柔軟的疼痛。
明明很難過,明明受傷了,還要選擇相信他?
笑笑她愛盛譽愛得到底有多深呢?
“如果他……”她唇角輕揚,聲音輕緩柔和,“如果他真要和我離婚的話,我也會微笑著去祝福。”
聽到這樣的話,這樣強忍心酸佯裝冷靜的語氣,安信的心是痛的。
“安信,我一定會救出華子哥的。”她微笑著給自己打氣,“我覺得他跟我離婚的話,我提這唯一的要求應該不過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