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帶路。”嬌陽率先走在前面,嘴角抽搐一陣。
她當然知道是在雲客居,但她又如何知道這雲客居要怎麼走?
...
待她穿過長廊,走過一道又一道門,看到坐在裡面淺酌的雲棠之。
當真風華絕世,公子無雙。三千青絲拖曳而下,一襲綠竹翠衫,玉帶束腰,更襯得他身姿如玉,氣質溫和,偏又生了一雙精明的狐狸眼,旁人覺得他氣質引人親近,嬌陽只覺得他為人精明世故、狡詐無比。
嬌陽便這樣站在門口,兩人目光隔了一段距離對上,直到他淡笑出聲。嗓音溫潤,聽了引人心曠神怡:“還不過來,等你許久了,茶都添了好幾壺。”
嬌陽眨了眨眼睛,順著他的示意往桌子上看去,那裡放了一盤白玉製的棋盤,玉質細膩,泛著淡光。四周佈局亦是雅緻無比。
她打量著,然後在他面前坐下,眼前放了一杯茶,冒著白氣。她用手摸了摸,果然是熱的。
嬌陽嘴角勾了勾,已率先出手,手指執起一枚棋子,下到了棋盤最中央的位置。
她低垂著睫毛,眼底意味幽深,嘴角也輕輕勾起:“你好呀,許久不見了,神月教最神秘的黃字號護法,我們配合還是一如既往地默契。”
雲棠之笑了笑,緊隨著落下一子:“確實好久不見,嬌陽。”
“這裡已經沒有盛嬌陽了,”聽他這麼說,她神情未變,依舊微微淡笑著,“只有神月教的易扶苓。”
雲棠之卻沉默了一會兒,抬起眼來,目光深深地望了她一會兒:“有時候那麼急於否定過去,恰好說明你還沒有放下。”
“我何時說過我放下了,只是有時候不得不選擇忘記。”
似乎是想到什麼,嬌陽嘴角深了深,“知道嗎,剛才我差點就把你看成了一個人。”
準確來說,每次看到雲棠之,都能感覺到與之前那個人相似的氣質。他總是那麼多面,任何人身上她都能找到他的影子。他就像一直包圍在她身邊,無處不在。
“誰?”他手中捏著枚玉棋,側眸看向她,久久未曾落下。手指與白玉一樣晶瑩剔透。
“我姐夫。”
嬌陽笑了一聲,兩手交叉著託著下巴上面,催促他快落子。
她的姐夫,那不是...
雲棠之瞥她一眼,將子落下,封住她去勢,嬌陽再以棋子衝開,帶著渾身戾氣殺出一條血路。
可阿苓剛才說的是她姐夫,而不是直接指他...是不是說明,她的心底始終對這件事心存芥蒂,甚至內心不願意承認,曾經那個與她相識時溫柔如水的姐夫,就是如今深謀遠慮、殘酷無情的神月教之主。
雲棠之嘆了一口氣。
他們之間的關係...彷彿從認識開始,就註定是個死局。這麼多年,任是他,也從未認清過她與明期之間的感情。他看不懂那兩人的腦子裡面究竟在想什麼。
可能就連他們自己心底都不明白,他們究竟是如何看待彼此的存在。
這樣從骨子裡擁有血海深仇的兩個人啊...換做別人可能早就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能彼此相安無事地共處到現在,可能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奇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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