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纓微微低下頭不說話,葉輝並不笨,說的再多他也不會相信,繞過葉輝的身體,緩緩走到月花樹下,不過才一會不見,月華樹上的花苞便多出了不少。
見劉纓不說話,之遙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道:“永寧王,您不知道現在皇上對我們娘娘的態度越來越不好了,今天雖然冊封我們娘娘為皇後,但是同時還冊封了古貴妃,榮淑妃,金德妃還有……。”
之遙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劉纓打斷道:“之遙,皇上的事情怎麼能隨意議論。”
葉輝看著劉纓懷孕之後不見發福反而越發消瘦的身影道:“纓兒,你真的能忍受這些人圍在他身邊嗎?”
見劉纓不回答,葉輝大步跨上前緊緊握住劉纓的手腕道:“所以,你就是因為這些事情而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你這樣讓我如何能放心將你留在這裡。”
劉纓緩緩轉過身,眼神中滿是抗拒道:“鬆手,這是我和鴻軒之間的事情,不用你擔心,要不要接受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若是再不離開我就要叫護衛過來了,到時候被皇上知道這件事情我們都不好解釋。”
葉輝臉上的表情嚴肅的看著劉纓道:“纓兒,先帝曾經給我留下一道遺詔,我願意用這道遺詔來換你隨我出宮。”
劉纓詫異的看著葉輝問道:“你說先帝曾經給你留下一道遺詔?”
葉輝點點頭道:“當年先帝在臨終之前偷偷給我留下一道遺詔,這件事情除了先帝和我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劉纓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看看道:“這件事情,你絕對不能再提,也不要再告訴任何人。”
葉輝倔強的看著劉纓道:“不,我一定要用這道遺詔換你出去,我不會再看著裡在這皇宮中將自己的一生耗盡。”
古珊珊悠然的看著指上的蔻丹問道:“所以說,你的意思是想要借我的口將這件事情轉告給皇上?”
之雅微微點點頭道:“我正是這個意思。”
古珊珊抬眸看著之雅問道:“你不是皇後身邊最值得信任的宮女嗎,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之雅迎面看著古珊珊道:“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希望我們娘娘能離開著皇宮。”
古珊珊微微一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皇後在宮中的生活不盡如人意嗎?”
之雅搖搖頭道:“娘娘貴為皇後,乃是一國之母,在宮中的生活怎麼會不盡如人意,只不過想讓娘娘離開皇宮是我自己的意思。若是皇後娘娘離開皇宮,那這空下來的後位必定會非您莫屬,難道娘娘您不想要這後位嗎?這個後位便是我對您幫我這件事情的回報。”
之雅的話成功的挑起了古珊珊的興趣:“你這話倒是讓我有幾分興趣,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你先下去吧。”
之雅微微行禮便離開古珊珊的寢宮,之雅離開之後古珊珊身邊的宮女便小心問道:“娘娘,您真的相信她的話嗎,她可是皇後娘娘身邊最貼心的宮女,這……說不定會是皇後娘娘的計謀吧。”
古珊珊雙手輕輕攪弄道:“這一次我倒是真的相信她說的話。她的話倒真的是給了我一個機會,關於這件事情我們還要好好計劃一番,這一次我一定要得到皇後的位置。”
離開古珊珊的寢宮,之雅緩步走在宮道之上。葉浦登基已經將近半個月了,雖然給劉纓的賞賜不少,但是那些沒有任何感情的東西怎麼能替代的了葉浦。即便是劉纓的紅纓宮與前朝僅有一牆之隔,但是葉浦在紅纓宮停留的時間卻並不多,不是朝政繁忙,就是在其他人那裡,他現在已經變了,權利的力量已經讓葉浦的心裡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看著劉纓的身體日漸消瘦,即便是有再多的金銀珠寶,神藥靈草也依舊不能讓她的精神好起來。所以她決定要借古珊珊的手,讓劉纓徹底對葉浦死心,到時候帶著劉纓出宮去尋找永寧王,他們一定能比現在過得好許多。
又一個多月過去了,古珊珊的計劃也漸漸成形了,古珊珊輕輕從真下的錦盒中拿出一個白瓷色的小瓶子微微笑道:“劉纓,這一次我就不信我的計劃依舊不能成功。”
金城郊外的皇陵中葉輝的桌上突然出現一封信,見是從宮中傳來的信,葉輝連忙拆開,卻只見信上寫著幾個大字:皇後小産,上欲廢後。
接到訊息的葉輝連忙著急手下的人商議事情,為了能盡快將劉纓從皇宮中救出來,葉輝決定持先帝遺詔舉兵叛變。
紅纓元年三月十六日,葉輝叛變的訊息傳到皇宮之中,而更加巧合的是劉纓在同一天小産。
一盆一盆的血水從紅纓宮的寢殿之中端出來,葉浦在院中焦急的來回踱步,劉纓小産和葉輝叛變的事情同時發生,他的心中也隱隱有些疑惑,前幾日才剛剛聽說葉輝趁著登基大典之時偷偷潛進宮中來找劉纓,怎麼今天就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關系。
之雅慌亂的看著床上滿頭大汗的劉纓,自從劉纓小産之後她得吃食和所有用的東西都經過十分小心的檢查,怎麼今天突然就會小産,難道是與古珊珊有關系,今天劉纓見過古珊珊之後便覺得身體不適,但是她們對古珊珊送來的所有的東西都經過了仔細的檢查,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劉纓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小腹間墜落,那個在自己肚子裡生活了三個多月的孩子正在漸漸離開自己的身體,她拼命想要留住自己的孩子,可是身體卻沒有意思的力氣,只能任憑那個快要成形的孩子變成一盆一盆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