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最主要的牽線人,顧城率先開了口。
“芷若,明兒臥虎幫的胡鳴要過來取『藥』,爹看他不錯,頗有『藥』谷未來女婿的風頭,要不到時候你們聊聊?”
遐薇沒料到顧城會向她提起婚嫁之事,雖沒有說得明顯,但也大概是相親之意。
她不滿皺起眉頭,當初答應會在『藥』谷是因為怕『藥』谷王夫『婦』孤獨,她打算若是一輩子與魏濛濛無任何可能,做個獨身老太婆罷了。
畢竟誰也無法像魏濛濛一樣『性』情純良,又處處寵著自己。
她直言拒絕道:“不了,爹,我與他速不相識,他若來了取『藥』走,你們也無需找我,我是不會出來見面的。”
遐薇的態度,『藥』谷王夫『婦』也不是沒想到,她是個極其清高的,若沒有遇到優秀男子,是絕不會將真心付出。
顧城以為是遐薇對此人不夠了解,才會心生嫌隙,便一口一句好話說起來,道的盡是胡鳴的好,彷彿他的優秀是天下無雙似的。
遐薇見過的美男子數不勝數,不差一個胡鳴,僅僅只是聽顧城描述,也可判定對方是姿『色』等之人,只是她並無多大興趣。
喝了滲入安神『藥』的雞湯,遐薇再飯桌前連連打起了呵欠,頗有睏意,果然『藥』效來得極快,也正好給了她一個開脫的藉口。
“此事不要再說了,我與你們所說的胡鳴不會有可能,權當是我看不人家,你們也別『亂』做主,省得到時我刻薄的態度傷了人家,既落了人家臉面又讓你們背招待不周的罪名,若是如此也別怪我現在沒給你們提醒!”
遐薇漠然起身,淡然道:“安神『藥』效來了,我想回房休息!”
顧城剛得了個女兒,也不敢將她『逼』得太緊,只好一聲反駁不吭的任由遐薇去。
林蓮夫人嘆氣道:“這丫頭,漠然的『性』子是隨了誰呢,一個沒見過面的人都被她說得那麼難聽,以後哪還嫁得出去呀?”
“罷了罷了,隨她吧,若有緣,自然還會相見的!”
顧城一時也沒『逼』那麼久,突然廚地門口傳來一聲“報!”一個門徒的聲音陡然出現在前。
“什麼事?”顧城犟眉問道。
門徒手拿著一封信,遞給了顧城道:“這是不知哪裡飛來的信鴿,落到咱們『藥』谷院子裡,我瞧著是應該是要寫給老爺您的,將他拿來,您仔細看看。”
“信條?”顧城與林蓮夫人面面相覷,不明何來什麼信條,但還是一手接過,展開來看,是胡鳴寄來的,聲稱明日有事,不能來取『藥』了,得換改日。
顧城看完信條,面『色』沉重的將它收起,對林蓮夫人道:“看來咱們芷若與這位胡鳴是真的無緣,不僅她再拒絕,連胡鳴都應景的說明日有事不來,看來姻緣這事也不是人能強求得來的。”
林蓮夫人聽聞也跟著嘆氣,想起了拿瓶還被她置放在櫥櫃的忘情水都沒拿出來要,她並麼沒有去倒掉,總覺得有一日是需要用的,一切只看顧城最終的態度。
現在女兒還年輕,他可以這樣大義凜然說用不這東西,等遐薇若是再年長一些,成為年『婦』人,興許顧城不會這麼認為,那忘情水也能用場面了。
二十一世紀,甜品店——
落地櫥窗邊坐著一位身穿明黃『色』『毛』衣的年輕女子在大口大口的吃著黑森林蛋糕,時而望向窗外的風景,時而又看了下手機,神情有些焦慮,似乎在等誰的到來。
邇芷白天要在外頭待六個小時,這樣才能不留下疑口,能給魏明來造成一副她外出的工作的模樣。
她除了跟隨魏煙雨以外,是極少獨身出來,如今一人坐著等待,雖是清閒,但也不乏有些無聊。
與其這樣獨處,她更寧願魏煙雨趕緊到來,眼下是下午兩點鐘,她要到四點才能回去,今日已經換了四家店坐著,百無聊賴透了,只希望魏煙雨能在下一秒出現。
魏煙雨與她約好兩點半見面,還有半小時對邇芷來說是萬分難熬,她又去櫃檯邊點了新甜品,一份大份量的黃桃慕斯。
這已經是她吃過的第四份,一人獨吃四份蛋糕,這胃口大得也是驚呆了櫃檯小哥,讓人都不禁懷疑她時不時心情不好,暴飲暴食。
邇芷將黃桃慕斯端回桌子後,又百無聊賴的看看櫥窗外的風景。
車如流水,行人走過,鳥兒飛過,樹影婆娑,有時秋風一陣起,地的金黃落葉還會如一股漩渦般圍著捲起,風停後很快又無力落地。
自此邇芷已經觀察過天有十隻小鳥飛過,一個小孩摔倒,身穿黃『色』環衛服的環衛工掃了兩遍的落葉。
“魏大哥,你到底什麼時候能來?”邇芷喃喃自問道,眼神幾近空洞的望著外邊,突然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現在馬路對面,正朝著她散發出詭異呃笑容。
“等等,這是……”
邇芷在見到那抹身影時,整個人愣了下,卻又快速反應過來,但又有點不敢相信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