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無需抹掉臉上滑落的雨水,再次快步追上了邇芷的腳步。
下了雨的紅衣教看起來更加荒涼,加上一股莫名的風吹來,幾近將庭院裡任無需養的小雛菊給吹壞。
魏煙雨踱步在廳堂前,對著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狂風大作,心中略有不安,不知邇芷前去報仇如何,是否能殺掉了霓虹曼野的宿敵。
“臭小子,進來幫我點蠟燭!又吹滅了!”
屋裡頭傳來了霓虹曼野的嘶吼聲,魏煙雨無奈扶額,因為一場狂風吹來,已經第五次將她屋內的蠟燭給吹滅,魏煙雨也替她點了五次蠟燭。
從沒有覺得自己的脾氣這麼好過,魏煙雨原是可以選擇不去相助,只不過想到了這是撫養邇芷長大的恩人,也就耐著『性』子又進去幫霓虹曼野點起蠟燭,順便問道:“邇芷他們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報完仇就能回來了,你擔心什麼?”霓虹曼野不耐煩道。
魏煙雨不想與她說太多,眼前人脾氣太過暴躁,他怕不小心就踩雷,到時候受罪的肯定是自己。
與霓虹曼野待在同一間屋子裡,接受她眼神的掃視讓魏煙雨有些不自在,他道:“那我出去外頭等她!”
“等等!”
在魏煙雨欲要越過霓虹曼野身旁走出時,突然一把被她拉住,魏煙雨停足回過頭來看她。
霓虹曼野對他沒好氣道:“一會兒蠟燭還是會熄滅,罷了,不待在這烏漆嘛黑的房間,你推我出屋吧,到廳堂去,興許明亮些。”
魏煙雨望著那根剛被他點起的蠟燭有些無奈,早知要出去,又何必讓他費力點上?
面對霓虹曼野的脾氣,魏煙雨還是敢怒不敢言,順從她的話,將其推出去。
廳堂確實明亮許多,不過大風一吹來,還是有些微涼,魏煙雨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下,霓虹曼野瞧他這般弱不禁風的模樣,不禁冷嘲熱諷起來。
“就你這樣的弱身板還想保護邇芷,怕是不自量力,還沒有無需的一半好。”
“至少我會賺錢給她花!”魏煙雨不甘示弱回應。
霓虹曼野一聲嗤笑,繼續諷刺:“銀子多有什麼用處,邇芷花錢又不會大手大腳,總歸你還是不適合與她一起,趁早放手,以免誤了人家的年輕!”
霓虹曼野的陰陽怪氣,魏煙雨已經習以為常,並不與她計較,眼神繼續盯向門口,期盼邇芷身影出現。
一道驚雷再次劈下,霓虹曼野抬頭望了下天,只覺得心慌,不知邇芷與任無需有沒有成功為她殺掉羅家舟,這種心慌的程度卻不僅於此。
霓虹曼野霎時捂住心口,那裡突然一頓陣痛,壓得她喘不過起來,好幾年都是如此,不知當下為何如此沉痛。
在魏煙雨期盼下,邇芷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門口,卻是一身凜然,手持刀劍怒氣衝衝的模樣。
她的全身已經被淋溼,魏煙雨趕忙上前來扶住她問道:“這麼大的雨,買把傘遮遮,也不至於受淋。”
邇芷無視他魏煙雨關心,甚至推開了他,步步緊『逼』霓虹曼野,她捂住心口的疼痛也視作不見。
任無需跟著進來,對視上了霓虹曼野的眼神,眼裡有了哀痛,卻是無能為力。
霓虹曼野不知真相已大白,招手讓兩人過來,急切問道:“怎麼樣?為教的仇你們報了沒有?”
邇芷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冷然道:“教主,你可知道當年我爹孃是如何死的?”
霓虹曼野面目一怔,有些慌張,也詫異邇芷的話,忙掩飾道:“我收留你時,你已經是孤兒,你爹孃是誰我並不知道,何來無緣無故這話?”
“我聽聞他們是被一個女魔頭殺死,教主,我只想問問您到底該不該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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