邇芷尷尬的挪開魏煙雨的手,卻又被魏煙雨反骨的搭回去,邇芷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在封建保守的大庭廣眾之下注意些分寸,魏煙雨並不以為然。
“伴侶親密,實屬人之常情,等無需師兄若是有了女朋友,自然也懂這種感受。”
“就算是正常,那也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成何體統,男人家這樣就是浪『蕩』表現,女人家則是不守『婦』道。”
還未等任無需回應,霓虹曼野就從裡屋走出來,見到魏煙雨這般挑唆她的徒弟,心中不快,也見不得這樣開放的情景,自然要為任無需說話兩句。
霓虹曼野的暴躁魏煙雨是領略過的,擔心她會過度責怪邇芷,還是識相的放下了胳膊,微微點頭,算是打照面。
霓虹曼野現在連走路都困難,卻愣是拄著柺杖來到了他們面前,質問道:“遐薇雖然已經在下毒,但你們也不能不管不顧,她身無武功,人還在武林盟主那裡,為教實在擔心會出不測。”
邇芷上前去扶住她,只能扶住左臂,霓虹曼野太逞強,都已經殘手殘腳還堅持出來,實在不易。
“教主,遐薇那邊我們會繼續盯緊,她曾告誡我,在她還沒有發出任何信封之前,要我們不可輕舉妄動,否則容易壞了計劃。”
任無需進屋將霓虹曼野的木輪椅推了出來,與邇芷將她一同扶到上邊坐著,勸道:“教主,遐薇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有我們擔護著,倒是你,明明身體不好,怎麼不在屋裡歇著,還費力跑出來,萬一又出問題可不好。”
霓虹曼野看著他道:“反正也是一把老骨頭了,活著的期限並不多,還不如在外邊多曬曬太陽,賞賞風景,倒也樂得其中了。”
任無需溫順回應:“是,教主我推你到庭院裡看雛菊吧,那花我每日都澆水,養得極好。”
任無需與邇芷慢慢推著霓虹曼野到了庭院,魏煙雨在一旁無所事事跟隨其後。
前些日子因為邇芷遐薇的事情,霓虹曼野倒忘了魏煙雨的事,眼下注意到了他僅僅只是穿一件短袖,『裸』『露』出臂膀,眉頭一皺,有些不悅,這已經是傷風敗俗的打扮了。
且前些日子魏煙雨被打時是鼻青臉腫的豬頭形象,如今傷疤淡化,倒也看出了英俊的模樣,這宛如女子的白皙皮相更是讓霓虹曼野打心裡瞧不起,還不如任無需的剛柔結合呢。
在魏煙雨走在她左側的時候,猛然伸出左手狠狠將其衣領揪住,令在場的人都錯愕了一下,魏煙雨本人更是如此。
“霓虹教主,你做什麼?”
“你這小子,原來是靠著這細皮嫩肉來引誘邇芷,我告訴你,你們這樁親事,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是堅決不會同意。”
“我們的婚姻自己做主!”魏煙雨不怕死回應。
聽聞此話,霓虹曼野更是用力將他揪到前頭來,『逼』近自己面孔,魏煙雨看得出她的暴怒,嚥了咽口水有些不自然。
“邇芷雖沒有爹孃,但我是撫養她長大的教主,養恩大於生恩,她的婚姻大事,自然由我來做主,你算得上什麼東西!”
霓虹曼野神『色』凌厲道出這番話,在後邊推她賞花的任無需唇角逸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似有些得寵。
魏煙雨還是難堪的被揪住,邇芷終於看不下去了,拉開霓虹曼野的手退一步道:“教主,這件事以後再說,我與魏大哥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霓虹曼野惡狠狠的盯了魏煙雨一眼後,終於放開手,魏煙雨終於有機會喘氣了。
邇芷去拍了拍他的後背,用眼神示意他別跟霓虹曼野計較,自從手腳被砍後,她的脾氣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計較只會自討苦吃。
“邇芷,我看你無需師兄挺好的,你們是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對彼此也都知根知底,他溫潤如玉,品『性』甚好,這樣的男人,可是滿大街也挑不出的。”
霓虹曼野當著魏煙雨的面慫恿邇芷與任無需一起,自然有觸碰了魏煙雨的底線,剛想回嘴幾句時,又被邇芷給拉下來了。
任無需這回什麼也沒說,霓虹曼野的話他不能再贊同,一切也只是邇芷願不願意罷了。
邇芷淡淡道:“教主,無需師兄與我情同兄妹,從沒有越過界限,這樣不鹹不的關係淡永遠是最好,做成夫妻反而不適,魏大哥說得對,我的婚姻大事,應該由我來主。”
邇芷說得堅定,任無需失望至極,連唇角的微笑都瞬間消失。
霓虹曼野急躁嘆息:“我行走江湖大半輩子,看人眼光絕對不會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若是真錯過了你的無需師兄,怕是以後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我也不過是替你爹孃做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