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可怕的轟鳴聲,天照大神的胸膛直接被轟開了一個巨大的洞,稻荷麻由就那麼嵌入其中。
“可惡!!!”
暴躁的麻由在我面前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如果她再冷靜一點點或許還能察覺到白澤力量的真正用途而對我傷害幾分,但是那是不可能的,這並不是適應時間的問題,而是她本性的問題。
或許就因為被壓制,她似乎認識到白澤力量的一環,她直接從過去的歷史裡面讀取到了我剛才那些片面的想法。
她十分震驚。
“本性?我輸了是因為我的本性?!為什麼!!!”
“因為你對我執念太深。”
我很冷淡地回答她的問題。
“你只要見到我就會感覺到極其複雜的情感,一邊是對我的崇拜和愛慕,一邊是對我的選擇感覺到失望和低落,無論你做了什麼,你都想給我看看,讓我改變對你的看法。”
我松開了手,麻由的身體已經不再掙紮,她認真地聆聽著我對她的評價。
“你所做的,只不過就好像想要得到媽媽贊譽的孩子那樣。對我來說不過是這種程度的玩意。”
我的話直接否定了她所有的所作所為。
如果是曾經的我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原諒她所做的一切。
但是現在的我來說,她做的所有事情不從造成的影響來說的話,她不過是孩子氣的表現。
媽媽,媽媽,我抓到了蟲子。
媽媽,媽媽,我學會了跳舞。
媽媽,媽媽,我……
“……不要再說!!!”
麻由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
而她的力量也用著肉眼可見的速度衰退。因為她已經放棄了抵抗,已經失去了戰意,而白澤在她脆弱的心靈出現如此重大的裂縫的時候,也選擇離開她的軀體和靈魂。
散魂。
在大結界成立的最開始的那些日子裡面,我曾經從蕾拉·普利茲姆利巴身上見到過同樣的情況,在絕對精神的打擊下,蕾拉身上依憑的龍神被解放了出來。
而麻由也是同樣的情況,她已經沒有任何危險。
所有自己在心靈外構造的防線都被我寥寥幾句就摧毀得一幹二淨,只留下最當初那個脆弱又受傷的流血的靈魂。
“我服氣了。我認輸。”
耳邊傳來了白澤的聲音。
它終於屈服了,為了保持自己的自大,它使得多少人類和妖怪在這裡失去生命?
我沒有回答它,因為和它的討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僅僅是抱起了變得衰弱的麻由。
而在我抱起麻由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很可笑,原本因為接收了極其龐大的資訊,近乎知道世間一切的我會變得毫無感情,但是我錯了,實際上僅僅是抱起了這個可恨的狐貍的時候,一種鑽心的疼痛讓我冷峻的表情變得松動。
我忍不住牢牢地把麻由抱入自己的懷中。
“賢者……大人……?為什麼……事到如今……”
麻由的眼淚打濕了我的胸襟,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走錯道路的可憐的狐貍。
“太遲了……賢者大人……太遲了……”
我默默地加大了抱住了她的力度,久久沒有松開,直到我意識到有更多的人正在趕往這裡的時候,我才不得不放開了麻由,在大家趕到之前再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