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可以為了正義而做出令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吾郎想起了寺子屋學院的上白澤慧音學院長一直強調的這句話:
【無論自己做什麼職業身處何地也好都不能夠忘記自己的初心。】
對,就是這樣,自己就是為了謀求大家的幸福才加入光釺以及光傳播的科研小組。
而他的研究現在根本不能讓大家幸福。
極少的能源就能獲得極大的光源這個課題完全被歪曲利用變成了殺人的利器!
天馬吾郎感覺到心中澎湃出一陣強烈的使命感,只能阻止稻荷麻由,就算自己犧牲也在所不惜。
“吾郎君,四分鐘後就進入交班時間,一旦到達了交班時間你只有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去把你手上的對講機交給天魔。”
對講機的一側傳來了參謀長小姐的催促,吾郎馬上就回過神來,看向看向自己左邊約十五米的地方。
碩大的監牢左右均是整齊的監房,只有在中間,單獨做出了一個牢籠,牢籠也並非正方形,而是直接連線著天花板以及地板的上下貫通的鐵棍圍成的牢籠。
吾郎因為曾經幫建設黨部的建築師打過下手,所以他比較清楚這裡有著什麼東西,也很清楚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牢籠。
上下天花板板層內全部是注滿詛咒的咒具,延伸的咒術隨著源生鐵這種獨特的器具得到了增幅,最後達到強烈的壓抑效果。
所以就算是強大到讓人瞠目結舌的那個天魔大人在裡面也只能底下頭顱,就和一條爬蟲那樣緊緊地貼在地面動彈不得。
吾郎沒有辦法確定天魔是否醒著,現在就算把對講機丟到其牢籠裡,天魔如果不是清醒狀態的話,那很可能行動就敗露了。
當然最好的辦法肯定是叫監牢裡面的和自己同在反抗稻荷麻由的同志把對講機帶到天魔面前,但是這種做法是不實際的,就算已經到了督戰隊的換班的真空期,看管監牢的人員也不能隨便拿下鑰匙以及以非正當理由進入監牢內部,不然就會出現警報……
那麼一來,要把對講機交給天魔就只能透過本應該在監牢裡面的人員交付,也就只有天馬吾郎,這個因為形跡可疑而被丟入監牢的自己才能做的事情。
雖然十五米的距離很近,足夠吾郎透過叫喊來引起天魔的注意,但是這裡的監牢除了攝像頭之外還有很多錄音的裝置,這些錄音裝置的原理是一旦超過既定的分貝就會自動錄音,所以透過叫喊引起天魔的注意是不可能的。
不過想起這個,吾郎想起了自己忠實的夥伴:
“多奇,多奇!”
壓著聲音,吾郎呼喚著多奇這只小老鼠,然而……這只小老鼠卻沒有如同往常那樣從什麼地方爬出來。
“果然……就連多奇也進不來這裡嗎……”
因為監牢主體部分是使用的延伸空間的虛空部分來製造,物理意義上和正常的空間並不相連,所以這下就連無孔不入的多奇也無可奈何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他想到了把自己的爛衣服脫掉做成球丟到天魔那邊去引起天魔的注意,但是他脫下衣服幷包成團後才發現衣服太大根本丟不過去。
他又考慮到撕成小布條那樣的布團可能比較靠譜,但是自己力氣太小卻沒有辦法撕開衣服……
“吾郎君,現在已經進入了督戰隊換班的時候。你必須小心地把對講機交給天魔!”
吾郎吞了吞口水,在一頭霧水的時候卻傳來接下來的五分鐘裡面他必須完成任務的資訊。
怎麼辦?!
怎麼辦?!
在慌亂之中一分鐘就這麼簡單地過去了。
吾郎意識到時間的流逝他坐了起來不停地呼氣吸氣強制讓自己鎮靜下來,他吞了吞口水,感覺到腮幫子那邊有什麼異物,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顎,那裡有著一顆可以摸得到的牙齒,那各斷齒是被逼供的時候毆打掉下,還直接掉到了下顎部分。
吾郎想到了一個辦法,但是這個辦法看起來十分瘋狂,吾郎顫抖著從自己舌頭下面拔出這顆碎牙,迸出來的血馬上就從口腔兩端漏出來滴落到牢房的地面上,血壓上升讓吾郎感覺到腦袋有點發昏,這種時候他僅僅擦了擦眼睛,讓自己的眼睛能夠順利對焦到手中的斷牙上。吾郎仔細端詳了這顆素未謀面的磨牙,尖銳得可怕,吾郎意識到要是剛才不小心的話直接可以用這顆牙齒刺穿自己舌頭的動脈,這是不知覺之間與死亡的親吻,後怕一下子湧上心頭,吾郎不由地打顫。
吾郎雖然顫抖得可怕,但把斷掉的牙頸那部鋒利的一側當作利器的刃頭部分在自己身上那套破爛衣服上劃過幾道口子。
他吞了一口鐵味的血後把心一橫,終於輕松衣物上撕下布條,然而這裡卡住了不少時間。
“吾郎,距離換班空檔期只有一分多鐘了!”
“我知道!”
吾郎壓著喉嚨回應道,終於才成功把這幾塊爛布條相互打結然後揉成了一個結實的小布球。
心中不斷地“給我中!”
吾郎把自己的手舉高過自己的肩膀做出了投擲的姿勢,確定自己鼓起了力氣後吾郎盡力地把手中的布球投了出去;布球輕松跨過了眼前的鐵柵欄,諸多布結使得整個布球十分結實,可以很輕松地超過十五米到達天魔的牢籠裡。
而且不偏不倚撞到了天魔的縮成一團的翅膀上。
翅膀似乎動了動,但是眼神不算好的吾郎並不能確認天魔已經有了反應,又或者剛才只是某種很自然的神經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