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哦。”
妹紅笑道。
“尤其是看日出，我很喜歡日出。”
喜歡日出可是有兩種含義。
“我也是，日出可是破魔之時嘛，總覺得有破除魔障，希望就在眼前的感覺。”
妹紅聽著慧音的話……並沒有回應，那是因為慧音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上了。
“慧音，你餓了嗎？餓了我就做早飯去了。”
“嗯，勞煩你了。”
“不用，誰叫我們是朋友嘛！”
說罷，妹紅便站了起來，慧音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看到妹紅有意中止對話她便把要說出口的話吞了下去。
但是……有些話還是忍不住要說的。
“妹紅。”
“……嗯？”
“別讓自己太操勞了。”
“……”
妹紅低下頭，她眨了眨眼睛，然後猛抬頭。
“嗯！不用擔心我啦！”
說罷，妹紅好像逃跑一般離開了慧音的臥室。
“……”
慧音心有所思地看著妹紅離開的那個方向。
慧音數了數自己和妹紅在一起呆了差不多四十多年，又怎麼可能看不出妹紅的怪狀。
“那個孩子在戰鬥著吧。”
輕輕微笑，嘴角的皺紋顯而易見。
“而且還是為我而戰鬥著。”
就因為如此，她才說不出口，慧音很矛盾，因為喜愛著這個孩子才不願意她為自己操勞，但是又那個孩子為自己操勞，她才覺得自己是被妹紅所喜愛。
溫柔和自私在折磨著她。
“死掉不就好了嗎？”
在這麼一瞬間，腦中傳來了不屬於自己的聲音。
“死了的話，妹紅就從你這裡解放出來了。”
“不行！”
慧音捂著頭，死命否定。
“如果我死了，那麼妹紅一定會很傷心的！”
“傷心只是一時，那個孩子還有能夠依賴的人，她有幾乎無盡的時間，而時間能磨平一切的苦痛。”
“不行……！我不想……看到那孩子痛苦的表情！”
“世界不可能一切都盡善盡美，長遠點看吧，如果你還愛著她，那麼你就要選擇離開。”
“不要……和……和我說話！”
慧音咬著嘴唇，很快那陣從腦海深處發出的聲音便銷聲匿跡了。
慧音猛地躺下，盡量平複心情。
就如同妹紅在戰鬥著一樣，慧音也在戰鬥著，在和那個或許是自己的敵人戰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