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惠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現在亞伽特的身後,她依靠著門壁,吐出煙氣。
“一直都在嗎?”
“嗯,在清潔房間,你突然就和那個女孩說起這麼嚴肅的話題,都沒有法子出現了。”
千惠子扯掉頭上的白巾,煙塵散落到煙之中,弄得不知道那裡是煙氣,哪裡是煙塵。
“那真的是對不起呢。”
“你真的是亞伽特嗎?真想不到你這種只關注自己的家夥會關心起別人來呢。”
“我沒有關心任何人啊,而且說了那麼多,結果為的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聽到亞伽特這麼一說,千惠子就皺起了眉頭,她不解地問:
“為了自己?為了自己什麼?”
“……”
亞伽特放下懷中的柴太郎,然後坐在了石階上,
“很像啊,那個女孩。”
“像什麼?”
“像我。”
亞伽特踢開淺淺的雪膜,拿起一顆小石子。
“你知道我的名字怎麼寫嗎?”
千惠子愣了一下,這個房東到現在都不知道亞伽特的名字,她只是知道這個男人叫做亞伽特,是人間之力臭名昭著的無恥之徒。
柴太郎似乎覺察到亞伽特的悲痛,向著亞伽特低鳴著好像可憐亞伽特那樣,給他低鳴著。
“謝謝你,柴太郎,我看也就只有你和千惠子才關心我了。”
柴太郎伸出舌頭舔舐著亞伽特,這麼的舉動撫慰了亞伽特慌涼的內心。亞伽特得到了鼓勵之後,他用著石子在顯得發黑的地面上寫上了兩個漢字:
“矢人yagato)”
“矢人,石田矢人。”
亞伽特無意之間露出了笑臉,那是虛幻的微笑,千惠子走到亞伽特的身邊,然後坐了下來,把自己的煙杆遞給了亞伽特。
“原來你的名字本來是漢字啊,我還以為只有純平假名呢。”
名字裡面帶著漢字是一種很很正常的情況,不過在幻想鄉並不是這樣,曾經的人間之裡,一般只有男孩子才擁有著漢字的名字,而女孩子的名字或者說奴僕的名字裡大多都是用著平片假名。
為什麼會這樣,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地位和性別的歧視,用著非漢字的名字,就是一種卑微的象徵,而亞伽特平時則是無恥之徒的感覺,千惠子自然而然地認為他的名字則是平假名。
“很早以前我拋棄了自己的名字了。”亞伽特慘然一笑。
“我不值得為自己的名字而驕傲,也不配有值得驕傲的名字,我是卑微之人,我是無恥之人,所以我早就就不是矢人,而是亞伽特。”
接過千惠子的煙杆,然後直接就塞到自己的嘴邊,輕輕地吸了一口,然後直接就嘆出長長的咽氣。
“為什麼要拋棄自己的名字呢?”
“……”
亞伽特面色變得有點而凝重。
“或許你難以接受。”
“說。”
“那年我和那個女孩一樣,都是十六歲。”
“單純得一塌糊塗呢,不過……”
“……之後我受不住母親的誘惑,和母親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系,而且還被迫地持續了一段時間。”
千惠子有點兒後悔問亞伽特這些問題了。
“最後被人發現,母親上吊自殺,而我流落到森林那裡差不多兩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