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三郎怒吼著,不過亞伽特不可能就此停下自己的腳步。
在前面,忽然沖出來幾個人,看來是與三郎的怒吼暴露了亞伽特的位置。如果不快點跑出這裡的話,那將會被包圍。這麼一想,亞伽特腳下如同踏著風一樣,飛快地疾跑了起來,速度之快讓那些追捕的家夥望塵莫及。
在形成包圍之前,亞伽特就消失在那些圍捕他的人的視線之中了。
亞伽特壓著手臂上的刀傷,遁入了通往博麗神社的山中。
他喘著粗氣,靠在一棵不大的櫻花樹下,然後重重地坐了下來。
把長衫的袖子扯掉,當作了繃帶那樣,緊緊綁住了手臂上長長的傷痕,
“一群野蠻人!”
亞伽特咬著牙抱怨道,忍著劇烈的疼痛,他繫上了一個死結。
出血雖然不多,但是亞伽特卻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有點昏,而且身體奇冷無比。
但是亞伽特是沒有法子去抱怨任何人的,因為造成這種境地都是他自己的過錯,或者說是自己一直以來積累下來的債。
亞伽特仰著頭,看著櫻花樹枝上那嫩綠的枝芽,腦子已經變得極度混亂,他現在只能夠把這個事件當做是普通的尋仇事件,但是如果是普通的尋仇也不可能變得如此過激。
越想腦子就越亂。
亞伽特扶著滲著血絲的布條,不由地憤恨地咬著自己的下唇。
雖然說這一路狂奔無人能及,但是手臂上的傷以及傷口下翻卷的肉所發出的一短短的扯痛嚴重阻礙了自己的思路。不知不覺地就跑到了這個通往博麗神社的山道上了。
這是最糟糕的逃跑路線,因為那群家夥如果追上來,肯定就是收網似地前進,自己很難不被他們發現。而如果一開始跑進魔法之森或者迷途竹林的話,或許那樣是最安全的,雖然那兩個地方有很多妖怪和各種不安定的要素,不過也因為這些原因,那群追擊的家夥也會有所顧忌,反而自己也會更容易地逃出追擊吧。
不過想這些已經沒有用了,現在自己已經處於了最危險的境地之中。
“哈……哈……”
亞伽特選擇放棄了思考,他現在努力地緩和自己混亂的氣息。他很久沒有跑得這麼快,跑得這麼遠了,入冬之後反而坐得比走的還有多,現在忽然跑起來,就感覺到胸悶難受,就算呼吸也開始帶著一種奇怪的聲音,耳朵也發出嗡嗡的耳鳴。
“哈……哈……呼……”
氣息慢慢地變得順暢起來,耳鳴也開始消失了,胸口雖然有時有種悶悶的感覺,但是亞伽特依舊站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休息已經夠久的,之後可是一刻都不能停息,必須在包圍變得緊密之前突破包圍圈。
他腦海中浮現出逃跑的路線,他打算往山後突破下去,然後繞著山跑入魔法之森,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行為,無論是突破圍捕還是跑入魔法之森都是非常危險的,但是就算是危險也不能坐以待斃。
他看了看四周,除了溫和的陽光和發著嫩綠新芽的樹木,似乎沒有任何人的氣息。
他輕輕地小跑了起來,往著後山的陰面跑去,心中暗暗地祈禱著:
一定一定要逃出這樣荒謬的圍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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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太郎!乖乖在這裡待著別亂走!絕對不要出去!”
千惠子在玄關邊上,對著柴太郎警告道。
“一定一定不要出去哦!”
柴太郎坐在屋裡,只是看著在玄關外的千惠子,然後一點反應都沒有。
“記住了哦!”
千惠子說完就急躁地關上門跑了出去,木屐敲擊石板地面發出急促的“嘀嗒嘀嗒”聲。
柴太郎終歸都是一條狗,它怎麼懂千惠子的意思?
只是就算是狗,也嗅出了空氣中彌漫的危機氣息,柴太郎很明白,自己的主人亞伽特現在處於並不好的境地。
一種焦慮佔據了柴太郎的內心,隨即柴太郎就開始在房間走動,它想走出這個房屋。
這是不得不做的一件事情,它必須走出去,它的主人需要它!
柴太郎跑到門邊用頭頂了頂門,但是他發現木質的拖門已經被鎖住了,但是沒關系,柴太郎很快就在廚房找到了缺口,那是一個不大的窗戶,就在爐灶的上面。
柴太郎個子並不大,或者說它的身子還能讓它穿過這扇窗,柴太郎歪了歪脖子,打量了一下爐灶的周圍,接著堆放的雜務,一跳又一跳地很容易就爬上了爐灶,然後它把頭伸出窗外,確定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之後就從爐灶上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