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聊呢,那些畫家還很喜歡雪景,喜歡畫雪中的幻想鄉,那不過是無意義的事情,等他們看慣了之後,就會發現自己做的事情是多麼地愚蠢,多麼地無意義。”
亞伽特攤開手,“而且就算是神一般的作品,也無法拿出幻想鄉賣,畫那玩意有什麼用。”
“唔嗚……”
懷裡的柴太郎歪著頭,似懂非懂的樣子。
“你說是吧?”
“汪!”
柴太郎好像肯定他的樣子,吠了一聲。
“哈哈,你也很懂嘛!”
亞伽特心情大好,他穿過了小巷,來到了另外一條大街,這裡也是足夠冷清的,亞伽特想了想,結果胡亂地找了個小巷插了進去。這次拐入的小巷很窄,兩邊的民居好像逼迫著什麼似地把本來就不寬的小巷擠得更窄了,有種特別的說不出的壓迫感。
“果然比起冷清的大街,我還是喜歡小巷呢,一般來說很多人都覺得小巷陰冷,不過好像現在這樣的小巷,我覺得還是很有暖意的,就好像擠棉胎一樣。這麼擠著感覺越來越暖和。”
“嗚?”
“擠棉胎你知道嗎?就是那種把棉花收回來……啊,我想你一定沒見過棉花,那玩意可有趣了,輕飄飄的。”
“汪汪!”
“哦,你想看是吧?不過棉花的話今年的話應該也收了,讓你看不到棉花真是可惜了。雖然回去拆開棉被可以讓你看看,不過不是長出來的,看著可是不怎麼過癮的。”
亞伽特說得很是起勁,這是非常少見的,無論是誰在他身邊,他總是擺著一副事不關己的臉,他善談的一面很少被人察覺。
“這聲音是……亞伽特?!”
在巷子的深處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亞伽特猛地站住腳,
“亞伽特!!!”
從一旁的民居裡面,一個男人伸出了他的大臉他咬著牙,滿是怒容。
亞伽特認出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叫做與三郎,算是仇家裡面最為激進的那個。
那是以前做事不幹淨,結果被與三郎發現亞伽特上了他的老婆,於是一直以來都被怨恨著,這個男人還說過要殺了亞伽特,要不是自警團的人出手阻止然後嚴厲警告,那麼自己是不敢再到街上閑逛的。
亞伽特雖然看起來瘦弱,而且經常做那種事情,但是跑起步來卻一點也不差,亞伽特用手扶著胸前的柴太郎想也不想地往回跑,“別走!!!”
與三郎從窗戶裡跳了出來,手裡拿著菜刀。與三郎那是個結實的男人,本來他就是做搬運貨物有關的工作,自然身體是非常健壯,如果正面交鋒的話,亞伽特可以說是毫無勝念。
所以才選擇逃跑,唯獨在逃跑上,那個結實的與三郎就真的不是亞伽特的對手了。
亞伽特順著路一直跑著,甚至為了加快速度連腳上的木屐都踢掉了,光著腳丫踏在濕軟的土地上,雖然地面並不適合跑步,不過亞伽特還是穩住了自己的身子,雖然不算很快,不過就準確地躲避過在巷子裡面的諸如垃圾啊花盤啊那樣的雜物,與三郎則似乎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完全無視著這些小雜物,直接把這些玩意踢開撞開,雖然因此跌倒了好幾次,不過他也不死心繼續爬起來追趕。
“都、都怪你!我老婆走掉了!都是你的錯!!!”
“胡說!明明是你打自己的老婆讓她不開心!不然也不會找我!”
亞伽特一躍而起,跳過了一個橫放的架子。
“沒事吧柴太郎!”
亞伽特還很關心胸口的小狗,不過小狗“汪!”地很是精神地回應了亞伽特。
“沒事就好!要走咯。”
亞伽特就這麼說道,然後加快了腳步,
“給、給我站住!!亞伽特!!!”
與三郎的怒吼沒有意義,在他還沒追出小巷的時候亞伽特的身影已經跑到大街上了,等他終於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出小巷的時候,亞伽特已經不知道插入哪個小巷裡面了。
“該死!”
與三郎惱怒地把菜刀丟到地面上,
“我發誓!一定要好好讓你生不如死!”
與三郎的誓言已經發了不止十次,只不過沒有一次能夠成功的,而且好像他這樣的男人,人間之裡還有兩三個。不過這些年來,都沒見亞伽特有什麼事情,結果而言,都只不過是空頭大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