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死神隨即就離開了,他到底想告訴我一些什麼?是想勸我回頭和小町和映姬她們道歉嗎?事已至此我又怎麼和她們和好?
我有點茫然地抬起頭,任由雨水撲打著我的臉。
我不懂啊……
我哪裡是什麼聰明的家夥,我哪裡賢明瞭,以前總是擺出那幅能夠判別一切的模樣,結果就連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都無法好好認知,總是無法把和自己相關的事情弄好,我所做的只不過是傷害他人,傷害自己……
我已經無法回頭了。
如果我就此放棄,那麼就會連阿七都不會原諒我。不,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才對。
我只能走下去了……
……
…
“嗚啊啊啊啊……!”
守著轉生殿的鬼一看到我這幅模樣就嚇得棄甲而逃。
“……”
我拖著破破爛爛的身體想要推開轉生殿大門。
然而我無論如何都好也無法推開,這裡有這奇怪的結界守護著,就連我竟然都無法解讀這個結界。
一般而言,我們是非曲直廳只是會執行審判職能,而人如何轉世其實與我們無關,所以是非曲直廳會有一個轉身殿本來就是很奇怪,而且最為奇怪的是,轉生殿常時都會作為禁地存在,如果違反規矩踏入就要受到過度嚴厲的處罰。
明明轉生殿看起來就一個不到兩百平方米的小建築,這麼奇怪的東西卻那麼重要,我實在是想不通。
我很想弄清楚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透過自己的能力去弄清楚轉生殿會變為禁地的原因,就如同秘密一般被什麼很好地掩蓋了。
無法讀取架構就無法快速地破解結界,這是常識。如果無法讀取,就只能強行沖破或者嘗試各種方法去逐步破解……但是我既沒有力氣去沖破這種強大的結界也沒有時間去逐步破解。
“可惡……!”
我最後用力地捶了幾下那個似乎永遠都無法開啟的大門,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因為無力慢慢地順著大門滑下。在那個門上,我的血痕清晰可見。
居然到了這一步我才被擋住……我最起碼……要看到阿七……!
然後我……腦海裡閃過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
我的周圍一下子就發生了變化,我的身體……不,是我的意識已經脫離的肉體,就好像之前那樣,我處於什麼水裡,然後碎片不斷地劃過了我的身體。
啊……對了,如果我的能力無法讀取得到剛才那個結界的構造……或許藉助這些碎片可以……就這麼想著,一個映著我跪倒在轉生殿門口的碎片就飛到了我的眼前,我伸出手然後身邊一切就被發生了改變,我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的同時……不斷有什麼湧入了我的頭腦裡面,除了我的情感之外,我還能感受到在轉身殿裡面……有著極度哀傷的情感留出。
“阿七……”
我抱住了那個跪倒在門口的自己,那是石頭一般的冰冷,在這個世界裡面,一切都是冰冷的。但是就算如此我都想給自己一點溫暖,至少是懷中那個自己……
“……蒼姬。對不起。”
我感知到轉生殿裡面那個人的想法。
對……那個人還在誤會著,那個人還在疼苦著,那個人……他需要我!!!
“請讓我……開啟眼前的這道門!!!”
我抱住自己,然後伸出了手觸控那道門,緊接著……一連串資訊進入了我的腦海之中……然後我一睜開眼,自己就回到了轉生殿的門口前了。
唔……我忍著頭所發出的劇痛,扶著牆壁起來,腦海之中得到的資訊非常大,就算是我也無法一時半刻地完全消化。
“曼……陀羅。”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無法讀到這個玩意的過去了,因為這是由曼陀羅為模型做出來的秘法結界,曼陀羅也就是代表這至高聖賢以及秘法宇宙。這之中的大智不是我這種存在能夠理解的。
“看來……那個是我的新能力啊……”
以前我能夠透過能力去理解到歷史看來是不完整的,我所讀到的都是很淺薄的資訊。現在的我……不單是能夠讀取到這段歷史的表面,更能夠讀到歷史裡面所有的資訊,這些資訊比起我以前使用的能力更為沉重更為深刻,甚至是我以前能力所經常忽視的,不能理解的資訊,都能夠讀取。
“唔……!”
曼陀羅的大智對我而言就是毒物一般的存在,如果把我當作一個湖,那麼曼陀羅就是大海,在一個湖裡面塞入大海,不用說也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