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介搖搖頭。
“我是個流浪四方的人,不是那裡友好的大家我早已經在城牆外餓死。”
“在他們的幫助下我才得到了一份衛兵的工作。”
“在那裡,做衛兵之前,都要宣誓,我沒想過那麼多,只是他們一句,我跟著一句地宣誓。”
“沒錯,我是宣誓了效忠了領主,但是,領主獨斷專橫,為害百姓,公然搶奪良家女子。我為了保護那個女孩,才一個不小心把領主捅死。”
“我對得住自己的良心,我保護了大家。這樣的領主活著簡直就是為害人間!”
蒼姬搖搖頭。
“你知道嗎?世界是公平的,領主來到這裡,已經受到了必要的懲罰,你就算沒有殺他,他也只能逍遙一會,最終,也只會接受我們嚴格的審判。”
木之介皺著眉頭,他的臉上帶著憤怒。
“難道就要我在一邊旁觀,然後讓那個混賬繼續為禍人間,讓更多的人不幸嗎?”
“……”
蒼姬帶著無奈的表情。
“這個世界沒有說讓更多人不幸,世界是如此廣闊,以至於一切都是維持著一定的平衡,冥冥中,有那麼一個‘道’在這裡。看不清‘道’的你只能用狹隘的眼光去看待這個世界,所以才會如此不平。”
“難道你們這群上位者!就有資格去審判我們這些人嗎?就因為你們懷中的世界?如果世界是如同你們所說的,是公平的!有著一個絕對的‘道’。那麼,也就不需要你們的審判!”
蒼姬這次沒有說話。
她的內心早就有了這個疑惑,在長期的審判之中,她越來越迷惑。那個“道”是什麼,為何會有“是非曲直”?為何需要“佛道”?
蒼姬非常迷惑,單憑這些是非曲直,佛道什麼的,就可以評判一個人了嗎?
蒼姬不知道,這份迷惑會如同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
到最後,她就會發現問題的本質。
並不是說是非曲直,佛道什麼的,而是生命以及世界很根本的本質。
四季蒼姬看著冥界那區別現界和冥界的幽光,幽光如同緞帶,幽怨的紫色緞帶從三途河的上穿過,蒼姬總是在懷著少女一般的綺想,那道美麗的幽光要到哪裡去呢,只是感覺到那如同緞帶緞帶的幽光從三途河的另一端,帶來那陣涼爽舒爽的風,風兒輕輕吹拂過蒼姬,她那頭美麗綠色長發隨風飄舞。
拂過那水嫩的臉容,坐在彼岸花叢中的蒼姬半眯著眼睛,在沒有任何人打擾的情況下,她輕輕地開始述說著。
蒼姬喜歡這種獨處的感覺,雖然她並不喜歡孤獨,但是並不是說不喜歡獨處。
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對著風兒敞開心扉,說著很多很多自己所見所想的事情。
此時,一個身影從蒼姬的身後出現,他有著長耳垂,慈祥的面孔,這是蒼姬最為尊敬的人——佛祖大人。
“蒼姬。為何在這裡獨自憂嘆?”
“……佛祖大人。”
蒼姬皺著眉頭但是她並沒有起來,然而佛祖卻好像故友一般坐了下來。
“我……”
蒼姬帶著困惑的表情,此時佛祖伸出手,握住了蒼姬的手,非常慈祥。
或許很多人看著,會誤解,但是,事實上,對於蒼姬來說,佛祖大人就是如同父親一般的存在,畢竟現在她的身體,是來自佛祖大人的血肉,感覺上,自己就如同佛祖大人的骨肉一般,莫名地,蒼姬總會感覺佛祖大人有種親切感,
而對於佛祖大人而言,蒼姬不過是他在意的眾生一員,無比慈愛的佛祖如同愛著一切一般,愛著蒼姬。那是如同父愛一般的深沉的愛。
“沒關系的,無論你說出什麼,我都會接受。”
“對不起……佛祖大人,我累了。看著這些人各種各樣的過去,然後作出審判,我感覺累了。”
從何時開始的呢?
蒼姬也說不準,不知不覺,她就感覺到自己內心開始充滿疑惑。
“我覺得評判一個人,不能以是非曲直來評判,”
蒼姬的話並沒有使得佛祖感覺到震驚。佛祖大人依舊那個慈祥的面孔,看著蒼姬。
“我……我發現,所謂是非曲直,也不過是人類自己約束自己的東西,雖然我知道……那是需要!我知道那是需要的東西,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