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那波奶奶是個很慈祥的人,在這邊住的人都很尊重她同時也很畏懼她。
她是個有名望的長者,滿嘴都是道德仁義,最看不慣的就是不知仁義的年輕人。
再說了她活了這麼大的歲數,說的話一定也是正確的,大家都是這麼認為,包括彩花。
彩花所在的小林家沒有男丁,而她和她的母親一起生活,日常所需要的物質,幾乎都是靠這個那波奶奶提供的。
彩花今天需要木柴燒飯,而木柴要到那波奶奶那邊拿。
彩花步履蹣跚地走到那波奶奶那邊,那波奶奶正坐在自己的房子前曬太陽。
“那波奶奶。”
彩花帶著一貫的笑容走到那波奶奶的面前,
那波奶奶睜開眼睛,她那機靈的小眼睛不斷轉動,打量著彩花。說實在的,彩花有時候真的很怕她,感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都給她看出來了。
“哦,彩花嗎?怎麼?木柴又不夠啦?”
那波奶奶說罷,哈哈哈地幹笑了三聲,讓人很是覺得恐怖。
“是……是的。”彩花低著頭回答道。
那波奶奶皺了皺眉頭。她手中的柺杖敲了敲地面。
“彩花,你又在胡思亂想了吧!”
那波奶奶一語中的,讓彩花驚慌失措。其實彩花一副難受的樣子,那波奶奶就知道她又在想寫不好的事情了。
“看來我說中了。不行哦,彩花,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你不能做出有違倫理道德的事情。”
那波奶奶揮了揮手,示意彩花靠近自己。
彩花沒有違抗,就走近了那波奶奶,
“身子放低一點,把左手伸出來。”
那波奶奶命令道,彩花乖乖地照做了。
那波奶奶抓住彩花的手腕,然後往自己身邊一拉,然後那麼一看,馬上就“哎喲”地露出心疼的表情。
彩花的手腕被什麼劃了一道痕,拿道痕還在一點一點地滲出血來,雖然傷口不大,好像不是很要緊,但是平時慈祥的那波奶奶對於那些年少的人也很是關愛,看到一點點受傷,就心疼得要死。
“我的乖孩子啊!難為你了,疼不疼啊?”
那波奶奶慈祥地摸著彩花的頭,她的嘴裡也帶著哭腔。
然後她抱住彩花。
“我的乖孩子,難為你了難為你了。”
在那波奶奶的安慰下彩花頓時覺得自己還是有人被關心的,這麼一想,彩花就不自覺地啜泣起來。
“別哭別哭,哎喲!好可憐,別哭別哭,哎喲,我的乖孩子啊……!”
接著,等彩花哭完了,那波奶奶就把彩花扶進房間,拿出布條,用滾燙的熱水燙過之後,擰幹,那點藥膏抹了抹傷口,然後布條給彩花仔細繫上,
“千萬別抓這傷口,不然以後會化膿的。”
那波奶奶千叮萬囑
但是彩花幾乎一點沒有聽進去,因為她被感動得腦子都發熱了,只是在感受著此時被人關愛的幸福。
雖然只有短短的小段時間,但是,她感覺,這才是自己的母親,
好像那波奶奶那樣關愛自己的才是名為母親的存在。
並不是好像她家裡那個所謂的“母親”,那是魔鬼,野獸,妖怪那樣,是任何詞藻都無法形容的瘋狂之物。
彩花很想擺脫現在這種狀況,她是真的無法忍受那樣不斷被辱罵不斷被毆打的生活。
彩花她那長期被壓抑的情感一下子就爆發開了,理智一瞬間就被爆發的情感所沖垮。
“那波奶奶!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