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有些太過於扯淡了,吳大師再牛,也扭不過頭頂的這一片天,他這樣說,可能也是一種比喻吧。
我和霍央相繼走進了棺材鋪中,而此時鋪子裡面並沒有人,而在棺材鋪的後院,我卻隱約間聽到了一陣呼呼的拳風聲。
這真是那電視裡面所演的拳風,而電視裡面演的,全都是透過後期配音,但是現在我聽到的這個,卻是絲絲入耳,非常的清晰。
“過去看看。”
霍央對我說了一句,第一個朝著棺材鋪的後院走了過去。
剛到後院,我們就看到吳大師正穿著一件太極衫,正在那院子裡面打拳。
他雖然只有三十來歲,但是在穿上這一身太極衫的時候卻極具大師風範,而且他打出的這一套太急融入了他自己的招式和拳法,雖然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但是看久了,卻是處處能夠讓人感覺到一種非常特殊的感覺,彷彿眼前我所看到的這一套拳法,根本就不是這凡俗的拳法,反倒更像是那神話傳說中的仙家拳術一般。
而且,這吳大師步伐輕盈,整個人都彷彿是漂浮在地面上一樣,一套拳打得是行雲流水,最終,在他打拳完畢之後,吳大師直接一個滑翔躍到了圍欄這邊,而在他剛才打拳的那院子裡面,居然出現了一個八卦太極的圖案。
“我...”
我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那院子裡面雖然是泥土,但是這吳大師剛才打拳的時候明明腳不沾地,但是這一幅八卦太極圖卻是入地三寸,彷彿用刀刻上去一般,隱約間,那每一根線條之上,還有淡淡的金光閃動。
“這是怎麼做到的?”我幾乎是驚呼起來,而一旁的霍央也是目瞪口呆,那種震撼,絕不對亞於見到了外星飛船降臨地球。
“來了?”
吳大師看著我和霍央站在那裡,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隨即他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和霍央還處於那種極濃的震驚之中,而此時的吳大師,整個人身上的氣息又恢復到了常人那般,他長得雖然不算太帥,但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卻非常的清爽乾淨,特別是那一雙眸子,清澈之中,卻又彷彿沉澱著一萬年的底蘊。
“厲害。”我在震驚好久之後,終究只能用這樣兩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吳大師只是笑笑,並不掩飾什麼,道:“每天早上打一套,只是習慣,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說著,我們跟隨著吳大師一起,來到了這棺材鋪的外面,他並沒有提七星燈的事情,而是說要出去買一些菜回來,今天過年,就將就在這裡過個年吧。
我和霍央都沒有拒絕,畢竟我現在已經是無家可歸,而霍央這傢伙好像也是一個浪人,能夠和吳大師在一起過年,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至於七星燈續命的事情,我當然不急,既然人家已經答應了我,當然不會耽擱。
在吳大師走後,我也問過霍央的身世,問他這大過年的為啥不回家,不過在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原本對什麼事情都無所謂的霍央卻是眉宇間卻是閃過一絲陰霾,他像是很不願意提及自己的身世,因此,我也沒有多問,畢竟誰都可能會有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當天晚上,吳大師給我們弄了一大桌菜,然後又買了鞭炮和煙花在棺材鋪的門前放了一通,後來吃飯的時候,除了我們三個之外,吳大師還請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我們在剛到白街時候看到的那個算命先生。
吃飯的時候我得知,這個算命先生叫做左道陰,在這白街算命已經有好幾十年,聽說他算卦的能力在這一帶也是一絕,不過這人向來淡泊名利,曾經有很多巴蜀權貴都想來請左道陰算上一卦,卻都被他給拒絕了,如若這左道陰願意出山混跡陰陽界,如今絕對會是陰陽界泰山北斗般的存在。
因為這左道陰和吳大師的爺爺是至交好友,而左道陰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是孤家寡人,所以每次過年,吳大師的爺爺都會請左道陰過來一起,後來吳大師的爺爺走了,吳大師每年過年也都會回來,和左道陰一起過年。
吳大師的手藝很好,吃飯的時候我和霍央是一陣狼吞虎嚥,而吳大師和左道陰卻是吃的很慢,飯桌上他們聊的話題也讓我感覺十分的奇怪,甚至說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