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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和彼得洛維奇的訂婚儀式沒有在深山的席勒莊園舉辦, 兩大家族在麻瓜界的影響力決定了當天各國麻瓜皇室、貴族都會有人出席,為了方便這些人,也為了避免暴露席勒莊園裡的魔法,儀式被安排在位於市郊的另一個鄉村莊園。
老席勒們一直把那兒當做度假休閑的去處,風景優美,空氣清新,溪流穿過前院, 一望無際的麥田就在房子後面,是個歸田園的好地方。
在保加利亞隊捧回魁地奇世界盃之後,佈雷斯他們很快坐上了回法國的飛機, 格蘭芬多三人也沒有多停留,第二天就從飛路網離開挪威,直接回到英國魔法部。
到訂婚這天,只有不願錯過盛況的夏洛克堅持跟著威廉和德拉科, 非要一起去參加席勒和彼得洛維奇的訂婚。
“但願你不會後悔。”出發前,威廉真心實意的提醒道。
夏洛克卻沒當回事兒, 無所謂的笑了下:“不就是席勒和彼得洛維奇之間的的那點事情,我猜得出來。”
看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威廉挑起眉,沒再說什麼, 反正到地方夏洛克自然就知道了。
三個人來的不是很早,一些麻瓜界大人物已經到了,威廉看到皇室的幾個成員正在和艾倫說話,看上去比他離開挪威的時候更為熟稔, 已經到了互相勾著肩膀說笑的關系。
安娜就在艾倫身邊,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表情就和受傷昏迷之前一樣,面具般完美,似乎已經舍棄了安娜這個人本身的性格,只作為彼得洛維奇小姐或者未來的席勒夫人而存在。
威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安娜卻像是突然忘記了堅持多年的執著,不再關注他,也沒有對德拉科的出現流露出一點兒在意。
“她就像個完美的洋娃娃。”德拉科歪過頭,在威廉耳邊說道。
威廉笑笑:“洋娃娃才是艾倫需要的。”
說話間,艾倫已經注意到他們的到來,立即招呼他們過去。挪威皇室的人就在旁邊看著,威廉和德拉科沒有拒絕邀請,讓夏洛克自便,朝艾倫那邊走去。
小型交響樂隊正在奏響一支歡快的小提琴協奏曲,威廉和德拉科被艾倫拉著,加入挪威上流社會的交流。夏洛克一個人到處閑逛,失望的確定儀式和宴會果然如他猜測,都是麻瓜式的,一絲一毫的魔法痕跡都找不到。席勒們全都西裝領帶,通身筆挺,和魁地奇世界盃上身穿袍子的巫師們完全不一樣,就好像他們真的是普通人世界的一份子。
真是無聊透頂。夏洛克隨手端起一杯香檳,慢吞吞挪到大門口,準備到外面去透透氣。
莫裡亞蒂之後,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了,從英國到挪威,從麻瓜界到魔法界,到處都是千篇一律的乏味。
那些該死的規則桎梏著所有人的腦子和心靈,每樣東西都被簡單分類成進步的、落後的,文明的、野蠻的。人類的腳步從來不打算停止跨越式的急進,莫裡亞蒂也好,他自己也好,只要不打算參與到這急行軍中的人,多少都和整個社會有些不協調。
而現在,莫裡亞蒂朝自己的臉開了一槍,這個乏味的世界上就剩夏洛克獨自□□著,像個危險份子似的等待著下一個兇手。
心理醫生把他這種情況叫什麼來著?
對了!反社會人格。
又一輛黑色林肯駛入莊園,夏洛克靠在門口的羅馬柱邊,準備拿這輛車來一場推理遊戲打發時間。然而他的目光剛掃過屬於英國大使館的車牌就頓住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冒出,威廉那句“希望你別後悔”突然開始在他腦子裡來回播放,那雙琥珀色眼睛裡的戲謔也有了別的含義。
夏洛克看著後座的兩邊車門同時被打,麥考夫那張討厭的臉首先出現,看到他時還笑了下,依舊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好像早就知道會在這見到他似的。另一邊下車的是華生,莊園漂亮的風景首先吸引了他的目光,讓他憔悴不少的臉上綻放出一點細微的笑容,但接著不知道想起什麼,他的表情又冷淡下去。
夏洛克就像是也變成了一根羅馬柱,僵立在原地,攥著手裡的香檳杯,眼看著華生朝這邊走過來,然後抬起頭,四目相對。
“……嗨,約翰。”夏洛克張了張嘴,幹巴巴的打了個招呼。
華生盯著他看了兩眼,繼續往前走,直接從他身邊越過。夏洛克抿緊唇,心裡默默數著:1、2、3!
“夏洛克·福爾摩斯!”剛剛走過的人大步返回,說不清是激動還是氣憤的喊聲讓大廳內的人都朝外張望。麥考夫立即放棄了圍觀,轉身和隨行人員聊起對方剛剛出生的女兒,堅決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和門口那兩個人是一起的。
就在他轉身的這幾秒裡面,華生已經一把扯住了夏洛克的領子:“你沒死!”
“呃——是啊。”面對情緒激動的華生,夏洛克舉起雙手,一動不敢動,目光掃過大廳裡不斷往這邊看的客人們,以及被他們兩堵在外面,假裝不認識他們的麥考夫,清了清嗓子,試探著說:“能不能,先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