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裝扮一番,恐怕可以扮成樂坊裡的丑角了,保準能逗的人開懷大笑。
檀逸之懶洋洋的說:“看著他那一臉的絡腮鬍子就煩,邋里邋遢的,索性就替他收拾了一下,看看這個樣子多齊整乾淨。”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殺了他,麻煩太多,會立刻引起突厥的攻擊,我連他的命都取了,何況只是一把大鬍子。”
“本以為這個達利可汗會多帶一些下屬,這樣就能多除掉幾個勇武的敵人,否則他們在沙場上肯定會多殺傷我西秦計程車兵。沒想到他顧及面子,帶來的人數寥寥,讓人頗有些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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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安說:“那你怎麼沒動韓德,只放他一人囫圇個的離開了。”
“此事說來好笑,那個韓德提起了你。”
蕭易安好奇的問,“都說我什麼了?”
檀逸之便將韓德說的那番話學給了她,其中還夾雜著自己和達利的對話。
他模仿的惟妙惟肖,語氣和神態簡直是極為相似,聲調不同,不需解釋就能聽得出是誰。
聽完之後,蕭易安覺出了一絲的不對勁兒。
“第一次你明明已經將話題繞開了,可是第二次韓德又提起我的名字,好像是故意的一樣……會不會,是他知道了什麼?”
檀逸之剛才專心對付突厥人,沒怎麼重視韓德的話。
現在回想起來,的確是察覺出了有些不同尋常,“或許,是因為他想拿我和達利可汗一起求娶過你大做文章。”
他皺著眉說:“韓德這個人心思狡詐,能言善辯,幸好是個文人,在突厥又是個異族沒什麼權力,暫且還構不成什麼威脅。”
蕭易安一想,即使是他知道了我還尚在人世,又能怎麼樣,只自己前朝公主的身份不昭告於天下,就於大局無礙。
反正這一點,韓德是萬萬不可能知道的。
檀逸之慢騰騰的動了一下,手裡拿著一把金刀,彎如圓月,尤其刀鞘上鑲著一顆碩大的紅寶石,鮮紅如雪,晶瑩透亮,能隱隱倒映出人影來。
“不管他,這短刀還算不錯,挺鋒利的。我拿了來給你玩,你留著防身吧。”
蕭易安看了一眼,“我有護身的匕首了,要這個幹什麼。我不會武功,短刀反而還嫌累贅,還是你拿著……”
她想到什麼,又將餘下的話收了回去,接了過來。
“雖然我用不上,不過我倒是想拿去送給一個人。”
“既然送給你了,自然就是你的,隨你怎麼處置。”檀逸之枕著自己的右臂,湊到她身邊,“不過,那人是男子,還是女子?”
蕭易安有心要逗一逗他,故意說:“當然是個男子了,清漪的毒術那麼厲害,彈指之間就能置人於死地,哪裡用的上這種東西。”
“是陳序?”檀逸之變得怏怏不樂,“我瞧著他那柄長劍不是挺好的,肯定用不著這金刀,若是給他的話,我勸你還是再三考慮考慮。”
蕭易安故意的說:“你不是說,這金刀隨我怎麼處置,那麼送給誰當然是由我做主,你怎麼又多管起來了。”
“寶刀贈英雄,脂粉贈美人。這金刀外表的刀鞘華麗昂貴,內裡鋒利如許,不是個徒有其表的物件兒,我只是多說一句,別讓明珠蒙塵。”
檀逸之又萬般不樂意的添了一句,“那你想送就送吧。”然後賭氣般的轉過了身子,不拿正面對著她。
蕭易安“撲哧”一笑,湊到他眼前說:“好了,不逗你了,那人是個孩子。”
“孩子?”檀逸之原本是無精打采的臥著,這下子突然來了精神,猛地坐起身來。
仔細的想了想,篤定的說:“是蕭佑!”
蕭易安點點頭,承認說:“聽說他現在習武日益精進,而且異常刻苦,可謂突飛猛進。他從小就不喜歡經史子集,獨好刀槍棍棒,將這金刀送給他應該正合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