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異的修為,說能跟蹤霍雲那是不可能的,五長老當然不信,霍雲知道王異在跟著還有此舉動,完全不把同門的安危放在眼裡,這可是門派裡相當忌諱的行為,因此五長老發怒了。
“弟子甘願受罰。”霍雲一臉平靜。
五長老冷冷看了霍雲一眼,又對王異道:“你接著說,那人實力如何,看出什麼來了麼?”
王異道:“那人的目標應該是寶洞,所以並沒有對弟子下狠手,但他修為高於弟子甚多,弟子應對起來甚為吃力,才有了這般模樣,弟子慚愧,什麼也沒看出來,只知道他修為比我高,打鬥之後安然無恙地離去了。”
“哦?”五長老狐疑地應了一聲,目光又看了霍雲一眼。
霍雲趕緊道:“弟子並未在那裡久留,很快就回來了,再者也不會對同門出手。”
五長老冷冷道:“回去自然會處罰你,而你,王異,這幾天哪裡都不準去,在自己房間裡好好待著,一步也不準離開,會有其他弟子專門看著你!”
“啊?”王異一呆,這麼一來不是見不著曉君了嗎?
本來這次下山也沒王異什麼事,只是特殊的原因把他帶來,不需要他做什麼,五長老覺得還是看管起來的好,要不然好事沒辦成,麻煩惹了一大堆,那就得不償失了。
王異也確實起到了應有的作用,此刻在天門宗的駐地,兩位堂主正討論這事。
這兩位堂主一男一女,看起來都很年輕,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
天門宗分風、雨、雷、電、兵五堂,每個堂口規模都比長雲山一峰要大,堂主就是管理弟子的,由他們執行門規加以管制,傳授技藝其實也由輩分高的長老來進行。這次出來就有兩位堂主,一位男的是驚雷堂的堂主,另一位女的是秀雨堂的堂主。
“還記得長雲山的人提起他們的那個弟子嗎?”驚雷堂主神情凝重地問道。
“哪個?”秀雨堂堂主一時想不起,沉思片刻道:“你是說那個姓王的?他們五長老倒是特意提起過,怎麼了?”
“那個老狐貍不會無端端提起一個低階弟子的,我後來去打探過,那個王異的修為實在很低,最近才入的長雲山,這既然是有意義的話,那麼他是在提醒我們一些事。”
“什麼事?”
“你還記不記得十幾年前?”
“你是說……那個王家?”
“不錯,王家是長雲山的勢力,當時他們可是吃了個啞巴虧。”
秀雨堂堂主算是想起來了,可又不解地問:“那又如何?就算這個弟子真是王家跑出來的人,他直接找我們翻臉就是,何必如此旁敲側擊?想來,問題應該不大吧。”
“哼!”驚雷堂堂主就是瞧不起女人,見識太短淺,“這就是一個把柄,有了這個由頭他們任何時候想翻臉都可以,當然一時還不會直接找上門,不然當年也不會吃這個啞巴虧,但這個由頭在他們手裡我們就是被動的,當年他們不敢做的事不代表現在不敢做,如今這是個警告,讓咱們在長雲山面前心存顧忌。”
秀雨堂堂主一聽,也覺得很有道理,對方有了個打你一頓的理由,但一直不動手,那你也得一直這麼擔心著,確實被動,她又想了想道:“長雲山不敢動吧,如此陳年往事再提起,就不怕人說他們心胸狹隘?”
陳年往事?驚雷堂主可不這麼認為,十幾年對修仙者來說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閉個關就過去了,他道:“當年長雲山吃這個啞巴虧可不怎麼甘心的,若不是擔心咱們天門宗後面的人早就動手了,那次的事情還讓長雲山在眾同道的眼裡地位下跌,他們又怎麼不想著扳回來。”
“這麼說長雲山是要動手了?”秀雨堂主一驚。
“還沒到那個時候,他們似乎在等待什麼時機。”驚雷堂堂主很有把握地說,“這件事十分重大,必須盡快回報師門讓宗主知道,此事詳情你我都不是十分了解,等候師門命令再考慮如何應對吧。”
秀雨堂堂主點頭道:“當是如此,咱們還得注意他們在這裡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