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輕過,有過傾慕的女人。
令月於他不過是少年時光的一場大夢罷了。
而在大名府的迴廊下,第一次見到宇智波椿的時候,他感覺他的心中有什麼東西碎了。
那時他已是一國主君了。
那是宇智波椿第一次來到大名府,隨行而來的還有宇智波富嶽,和另一名宇智波的族人帶隊的是宇智波鏡。
宇智波鏡作為隊長向他依次介紹幾人,他們告訴他,她叫椿。
他念著她的名字道,“你叫椿?”
“嗯,很好的名字呢,一個很是王族中人的名字。”
他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這樣說到。
但椿好像並不留戀大名府的精緻,她更喜歡去西芳寺待著,有一次與她閑聊的時候她說,我喜歡海棠樹啊,多漂亮呀,色如月丹,潔白卻又不淒冷。
他了然,至此以後他的王庭裡只盛開一種花,花也只有一個顏色。
彼時她天真嬌憨,不懂塵世紛雜。
他爭鬥了許久,頓時心儀於這個女子眼中的柔美,她太別具一格了,把他禦所內的所有有女人都比了下去。
但她有她的家族,忍者與貴族終歸是兩條平行線。匆匆別過後,她像是一道落在他心口的月光。
從此以後便揮之不去。
過了幾載,發生了忍界大戰。
木葉又派了忍者來近身護衛與王族,她又來了。
比之從前不同的是,她好像沉默許多,眼中沒有從前的天真。
那日階前微雨,她打著傘望著王庭內潔白的山茶花,泫然欲泣。
他走上前去,害怕驚擾於她,只能點了點她的肩膀先遞上一塊手帕。
後來他才知道,她的老師宇智波鏡,在不久前的戰爭中喪生了。
他還是那般凝望著她,滿不在乎宇智波鏡的死活,只覺得她真是美麗。
耳邊的搖鈴聲退卻,一聲裂帛之聲後,臺中央的那人由慢轉快,伴隨著琵琶的聲聲弦樂一下一下劃破長空。
後來的故事也是如樂聲這般,一發不可收拾。
他有生以來最慶幸的一件事就是當有人將漩渦長生從已被滅國的渦之國中帶來託付於他時,他可盡情的將他納入羽翼下。
不過後來,這成了他最後後悔的一件事。
椿和長生相愛了。
但她在族地內已有了未婚夫,相愛又如何,隔著千山萬水他們不可能的。
他想,也好吧。
他的回憶未完,景嚴的身姿隨著樂曲的變幻而隨心所動,時而翩若驚鴻,時而宛若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