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北條石康倒是無所謂,坐在院內與景嚴閑話。
“不出意外謀害之人過兩日變會以叛逆大罪論處。”他的話輕飄飄的,看著院內的海棠,突然懷念起了禦所內雪白的山茶花。
景嚴連續經歷了這麼多事她已經相當疲憊了,不僅心理疲憊,更磨人的是身體的折磨。這幾日因為偷換藥物下毒一事卡卡西更是寸步不離得跟在她身邊,連自己家都不回。昨天晚上他那個傻瓜妹妹還爬上了她家的窗臺,月光下露出一個銀色的腦袋,幽幽道,果然在這裡。
當時他們兩個正依偎在一起呢,天知道有多尷尬!!!
純希,繼而幽幽道,“哥哥你也太兇殘了,景嚴還未成年呢。”
卡卡西:???
他黑著一張臉,把純希的扒在窗臺上的手指一根根掰開,語氣已然十分不善,“你給我回去!!!”
等卡卡西回過頭,是已經想起自己還是未成年這件事的景嚴。站在離卡卡西很遠的距離,語氣一樣幽幽道,“是啊,我還未成年呢。”
暗部的卡卡西只能嘔血,然後抱著她壓倒了床上來一通愛與正義的教育。
纏綿之間,銀發青年咬著自己的耳朵,語氣曖昧的呢喃道,“景嚴,是你送我的親熱天堂,你....要負責吶...”
“哼!”她嬌憨的生氣道。
景嚴:後悔當天的所作所為!
北條石康明顯是看出了些什麼,帶著調笑般的語氣問道,“景嚴近來是不是很累,卡卡西君有一直來看望你嗎?”
她聞言腹誹:老狐貍!明知故問!
禮數上雖然不用像在大名府那般亦步亦趨但是上殿問的問題就一定要回答,“卡卡西近幾日很忙,而我這幾日都在家中修養,每天睡著的時間比較多。”
她回答的很避重就輕,也是事實...
她和卡卡西真的很忙...
北條石康聞言輕笑了起來,用一種我是過來人的眼光和口氣伺機窺探著下屬的私生活,“是啊,年輕人嘛。自然喜歡休假的時候在家中睡睡覺。嗯,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日子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他開心的笑起來。
簡直..呵呵你個圈圈叉叉!!!
她暗自咬牙,只能陪著笑。
“啊,時間過得真是快,你剛來大名府的時候個子才那麼一丁點大,轉眼間你都有了自己心儀的男子了。相比起你,我那兩個女兒可以說是沒什麼自由了,不過她們是王族的女君自然要承擔她們應該的命運。”他感慨著雙眼凝視著前方,好像已故的嘉清巧笑嫣兮的出現在他面前。
那一年水之國的辰也大君曾親臨大名府為求庇佑,後來景嚴在北條石康的書房內見過那位嘉清女君的畫像。
女兒肖父,也是一個美人呢。
“說起來這些年陪伴我最多的反而是你,景嚴。”他似是無奈的閉上眼,舊疾纏身的他老態畢現已經常常開始回憶到過去了。這並不是一個好的訊號,雖然他卸下了往日的鎧甲,但也像景嚴提醒著一件事,眼前這個老頭就快要死了時日無多,而他一死勢必火之國的格局要大變。“還記得你十三歲那年曾在新年的宴會上跳過一曲祝賀之舞嗎。”
啊,提前那支舞,她的眉眼變得柔和起來。
“記得。”她回答道,“那還是我的母親教我跳的。”
“是嗎,”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那支舞以後不少公卿貴介家的貴族都與我打聽過你。哼哼,說你風姿綽約,似踏月而來。”
“這幾年你漸漸成長氣度也比之從前更好,就是我身邊的人都對你動了心思呢。”他狀似無意的睨了景嚴一眼,看著她與那人極為相似的面容,心裡也不免暗暗贊嘆。“和馬的眼光不錯,可惜你已有心儀的物件了。”
“這小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們都長大了....心思想法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揮了揮手,像是不願再繼續被聊歪的話題,轉而向景嚴提了一個請求,“那麼在之後的餞別宴上,景嚴再為我跳那支舞吧。”
北條石康的眼中閃現出對過往極為懷唸的神色,是透過她看到了別的什麼了嗎?
她突然對自己那位祖母更加好奇了。
景嚴怔然,許久才回過神來。
承諾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 看著來自上一章的評論和陡然提升的瀏覽量不禁有些心情複雜。
這一張開始就進入完結倒計時了。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