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雜人等都退了場,接下來就是主番了。
四代目火影大人和景嚴並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遠處的人間煙火聲還時不時傳來。
明月當空,此情此景讓景嚴想起有一本書上如此寫道,星臨萬戶動,月傍九霄多。
政治覺悟極高的她,左右權衡了一下,開口道,“我知道您的顧慮。”她邊說邊抬起秀美的下巴,側臉望著四代目火影。“我沒有答應卡卡西的建議,當然我也不會答應止水所說的。”
景嚴左邊的眼角下,有一顆小小的淚痣。而那雙漂亮的眼睛,特別不像宇智波一族的人,她的目光有一種超出這個年齡的瞭然。
見波風水門似笑非笑的彎起他湛藍色的雙眼,上位者的處之泰然與風度在此刻盡顯。
她似笑非笑的側過臉去,告訴水門自己的打算,“小時候我曾在有幸受教於火之國西芳寺大長老門下一段時日,我想現在這樣的時刻最適合我的便是那裡了吧。”
景嚴真正的身世少有人知,但是當年她的生父確是作為質子在大名府的西芳寺長大,作為一個人柱力的替補。又作為連線火之國與木葉村的紐帶,這是雙方的質子,想來也只有這樣宇智波一族才不會多說什麼。
水門的思緒一滯,卻沒有停下腳步,這個答案真的是超乎他的預料。他不禁正視起面前這個十歲的孩子來,想起她那個倔脾氣的哥哥帶土,那傻小子要有妹妹的一半剔透也許就沒有後來這麼多事了。
“景嚴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問,“其實我已經和三代目說過,讓他來收養你。”
想來作為前代退隱火影的直系,即涉及不到中心權利,又能讓宇智波有所顧忌,還能更好看護她。對於景嚴的事,卡卡西是有私下懇求過水門的。
他們兩人邊說邊走並未停下,恰好過了一個轉角,前面那戶人家庭院內的種了一棵海棠樹。樹齡看起來有些年頭,花姿瀟灑,在月光照耀下更平添了幾分朦朧。
她回憶起從前的西芳寺,那裡的後山也有成片的海棠。仲夏時分,微風浮動,寺院裡的池水泛起層層漣漪。
她目視前方,而後平靜的回答水門的問題,“我不相信宇智波,可我也不願意相信木葉,正如之前純希所說的我能力不足並不適合做一個忍者。在這個忍者世界能力不足的人不是被殺就是無用。我更不希望整天對著卡卡西的愧疚過日子。”
“我想自在一些,我想離開木葉,離開宇智波,就讓我到我該去的地方去,走我自己的該走的道吧。”海棠聞聲花落,水門垂眸看著她和帶土那份同樣倔強的神情,只能苦澀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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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忍者公寓附近時,景嚴提出想一個人再走走消消食,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大哥你目的達到了趕快走ok?
四代火影很知趣的笑了笑,露出整潔的一排牙齒歡樂的走了。
忍者公寓的位置遠離吵鬧的主街道,此刻只留下她一人,景嚴環顧四周只有天生一輪月和地上自己孤清的影子,勉勉強強的對著影子擠了個笑臉。
景嚴:dzz,不得不說對著聰明人說真是又省力又累心。
她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從口袋裡摸索了一下家門鑰匙,準備享受一下一人獨處的歸家的樂趣。
然鵝…….四代火影歡樂的走了,他的獨眼龍弟子卡卡西又有點討人厭的從陰影裡閃出來。
要不是仗著自己有宇智波的一半血統,能瞪兔子眼,她真的要在這樣的日子裡放聲大叫了。
事實上她也真的這麼做了。
兔子眼景嚴,“你幹什麼!流氓!”
獨眼龍卡卡西,“???”
據不完全統計,同年齡段的男女一般都是女性較為成熟;放在忍者世界基本也是如此,這群武裝分子的智商大部分都體現在戰鬥上,情商這種東西有沒有.....完全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