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的七月,光景嚴身邊的為數不多的熟人就好幾場婚禮要趕。
鹿久老師,見月家的哥哥,還有四代目火影大人。
當這一波□□寄到她家時,她慶幸還好宇智波止水燒了她家的南瓜地,出完份子錢,這一筆賠款足夠支撐到下個月發補助了。
而為了附和一下木葉村當今的經濟建設,景嚴決定自己也要為村子填一塊磚。
她難得興致好上到市區,想做幾身衣服。商店街從原本蕭條的景象搖身一變,來來往往的人臉上都是喜悅之情。
她打算到處轉轉,卻在拐角處不期而遇,遇上了旗木卡卡西兄妹還有阿斯瑪等一堆和帶土同期的木葉新興勢力。熱血少年邁特凱一看到她拉著變聲期的公鴨嗓喊道,“景——嚴——!“
說完還做一個招牌動作,就這麼一個動作卻讓景嚴難過的留下了眼淚。
人都攢動,可都不屬於她的。
無限的失落感如同一陣龍卷風把她難得的好興致統統粉碎然後帶走。
從前,帶土也會這樣對她笑,揹著她在走在木葉的街上。
那邊誰都在,可唯獨帶土不在了。她和那群木葉的忍者之間好像隔著千水萬水,隔著山隔著海。那個世界是她怎麼都不能觸碰到的世界。她第一次為自己覺得悲哀,本來她一直以為自己的靈魂是根本不在乎這些的。
景嚴覺得自己很委屈,十分委屈。
而另一邊,情商跌破天際的邁特凱怎麼都沒想到他就是對人家小姑娘笑了一下為什麼會被如此嫌棄,直接把人弄哭了。
歪,木葉警衛隊嗎,有人耍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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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一個盒子。
床邊上的櫃子,放著帶土和婆婆的照片。
去年生日的時候,帶土送給自己一個會唱歌的盒子,裡面來來回回只放一首曲子。但是景嚴卻很喜歡,喜歡這個精緻的小盒子,也喜歡裡面那首曲子。
因為擢升成了忍者,她又搬回位於市區內的忍者公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離旗木兩兄妹還有四代火影的家都住得不遠,更糟糕的是對門是熱血少年邁特凱先生。
因為,婆婆去世了。
那天她莫名的在街上哭了之後,如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路連跑帶跳的跑回家裡,不同往常,迎接她的只有一個自己孤獨的剪影,夕陽把她的影子無限拉長。婆婆閉著眼垂著頭,坐在庭院的藤椅上,了無生息。
手裡還拿著帶土的相片。
身為忍者她迅速的感知到對方的氣息是否還在,然後她很鎮定的默默流著眼淚轉身出了家門打算去宇智波族內叫人來。
一轉身出門就遇見隨後追來的旗木卡卡西,還跟著兩個隊友阿斯瑪一臉震驚,而凱更是覺得不可思議。為啥她哭了,為啥?為啥?天曉得他剛才在那邊快被卡卡西的眼神射殺了。
她瘦弱,纖細的影子落在地面上,看起來迷茫又無助。
根本就像是在沒有目的的亂走。
卡卡西一個瞬身沖上去,攔住她的去路,深深地皺著眉,“你怎了,景嚴,說話。“
她漂亮的眼睛流著淚,一滴一滴,從臉頰滑落。卡卡西第一次覺得比死亡更無力的事就是宇智波景嚴的眼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伸出手把那些眼淚擦掉。
心裡的缺口擦得掉嗎?
他聲線低沉,輕輕搖了搖面前的小女孩。他又問,“景嚴,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好不好。”
她想開口,卻十分艱難。感覺需要一本字典才可以翻譯出她現在內心的空洞。雖然和婆婆並不親,但連在這世上最後一個相依為命的人都不在了,她想這個正在哭泣的自己只是覺得,十分感傷罷了。
隨後阿斯瑪面帶悲傷地走來他們身邊,“卡卡西別問了,叫宇智波族內喪儀的人來吧。”
景嚴只覺得那隻握住自己的手頓時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