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見這滲人的小孩兒出現在他們家前面,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你還來幹啥?”
村長家受了輕傷的人也一副敵視的表情看著她。
“我說了不準吃人。”她臉色冷冰冰的,神情鄭重無比。
“這是我家的人,關你啥事?大山大江大河趕緊把她弄走,大江媳婦,我孫子餓的就剩一口氣了,你還沒下定決心?”村長拄著柺杖,一副威風八面的樣子。
蘇瑾歌拿著棍子掃視:“我看誰敢動手!”
村長家小孫子八歲,餓的一直在母親懷裡哭,聽大人說他很快就有肉吃了,都是面前這個人多管閒事,他們才到現在也沒飯吃。
見大人們不動,他覺得這就應該是祖父嘴裡經常說的,君子之道,不欺負小孩子。他從母親懷裡出來,氣鼓鼓的,大人不能趕那臭丫頭走,他也是小孩子,就讓他把那臭丫頭趕走!
他雄赳赳氣昂昂走到蘇瑾歌身邊,一伸手就準備推蘇瑾歌。
他家裡條件好,自小吃喝不愁,就是逃難路上也少不了他的飯,因此比五歲的蘇瑾歌高了兩頭。
滿以為這臭丫頭會被他推得摔一個屁股墩兒坐在地上大哭。
誰知道那臭丫頭一棍子敲到他手上,小孩子骨肉柔軟,蘇瑾歌也沒用力,但是八歲小孩嗷的一嗓子哭起來,甩著手說疼。
村長家的人頓時對蘇瑾歌怒目而視。
“你個丫頭片子趕打我兒子,看我不收拾你!”一個年輕女人擼起袖子瞪著眼朝她走過來。
蘇瑾歌照樣一棍子敲下去,冷笑:“有力氣打人,看來還不餓。我話放這兒了,今天你們要是敢殺人,我的棍子可不是吃素的,順子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聞言村長家人齊齊打了個哆嗦,都是這臭丫頭教唆順子媳婦打丈夫,一天打十幾回,雙手都被打爛了。血肉模糊的,順子整天想尋思,可順子媳婦不讓死,整天找到最好的草和樹葉就讓順子吃,順子不吃還硬塞。
讓人看著順子真是生不如死。
村長往地下敲敲柺杖:“我就不信了,一個小丫頭還能管我們家的事兒?大山大江大河,趕緊!你們一個人抵得上她五個,打不過她不讓人笑掉大牙?快點,還想不想吃飯了?”
一說吃的,三個男人摩拳擦掌。朝蘇瑾歌走去,蘇瑾歌力氣比不上他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掄起棍子專門照人頭上打,邊打邊罵:“一個個沒良心的,沒吃的竟然要吃人,你們這些人活著也是枉造殺孽,還不如讓我替天行道!”
這年頭橫的怕不要命的,蘇瑾歌把棍子舞的大開大合,不要命的打法讓三個大男人抱頭鼠竄。
村長一看情勢不好,就決定早殺早完事,盯著即將受刑的大江媳婦說:“你趕緊吧,死了之後我會跟朝廷上書,給你請一座貞節牌坊,以後你兒子閨女都能讓人高看一眼,兒子當官了也能因為你做大官。你要是今天不死,明天餓死的就是你兒子閨女,你看看大山的孩子,他們娘死了之後我可有一點虧待過他們?什麼吃的都是緊著他們,趕緊下決定吧。”
大江媳婦拿著刀放在自己脖子上,不捨的看看一雙兒女,臉上帶了淚說:“爹,我死了你可要好好照顧成才荷花……”
“他們也是我孫子!”村長不耐煩的打斷。
女子淚眼朦朧:“罷了,當初大嫂死了我也沾過光,也早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就當是給孩子們贖罪。”
女子一狠心,拿著刀子就往脖子裡滑,蘇瑾歌追趕不及,一個棍子甩過來把女子砸翻,刀子也滾了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