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送別的火車站,車站的人熙熙攘攘,兩個人站在月臺上吸引了眾多目光。一個一身軍裝長身玉立,氣宇軒昂。一個穿著柔軟的棉布裙,紅唇妙目,清豔如煙。
秦瞻用手擋著蘇瑾歌的臉,阻隔別人的視線。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兩人同時說出這句話。
蘇瑾歌笑了:“你別擔心。”
“有什麼事找小劉。遇到困難別逞強。”
蘇瑾歌知道他在說和劉麗娜開店的事情,於是乖巧點頭:“嗯。”
該說的話都說了,該交待的也交待了。秦瞻拿出一張存摺遞給蘇瑾歌:“這是我的家底兒,交給你,這次回來咱們就結婚。”
“我等著你。”想到要很長時間不見,蘇瑾歌撲到他懷裡抱著秦瞻的腰靜靜的不說話。
秦瞻低頭看看女孩的發頂,『揉』『揉』她的頭髮,抱著她的腰舉至和自己齊平的位置,攬住她,兇狠的叼住蘇瑾歌的嘴唇不放。
失重的感覺讓蘇瑾歌不得不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秦瞻感覺到了,加深了這個吻。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擁吻,就在這時,突然一陣白光閃過。秦瞻放下蘇瑾歌,大步往一個方向跑去,前方有個穿西裝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拿著相機狂奔。
他拍到了我們的照片!蘇瑾歌突然意識到,最好的辦法是站在原地等,可是好奇心驅使她往兩人消失的地方跑去。
秦瞻三兩步抓到了拿相機的中年男人,迫使他不得不停下來。
他嚴肅的說:“把相機交給我。”
戴眼鏡的摟著相機往後退。
周圍人看到穿軍裝的和一個穿西裝的人對峙,連忙湧上來堵住戴眼鏡的後路。這個穿西裝的明顯是資本主義的服裝,頭上還抹著髮蠟,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解放軍同志,這個人是不是罪犯?”
“竟然敢在首都犯罪,不能放他走。”
“對,抓住他!”
“打死漢『奸』!”有小孩子振臂高呼。
“把相機交給我!”秦瞻重複一遍自己的話,同時前進兩步。
戴眼鏡的一步步後退,警惕的看著秦瞻,左顧右盼尋找逃跑的機會。
“他要逃!”有人喊。
頓時戴眼鏡男子後方的人組成一道人牆,一個個對他怒目而視。
戴眼鏡男子嚇了一跳,更緊的摟著相機:“我是……大扶桑帝國……時代雜誌駐亞洲的記者!”
雖然說的中文歪歪扭扭,可是大扶桑帝國眾人都聽見了。
戰爭結束這才幾年,扶桑人竟敢大搖大擺走在首都街上!這豈有此理!
“扶桑人!打死他!”
“打死小鬼子!”
“上啊!”
戴眼鏡男子的幾句話,在人群中激起了軒然大波。眾人義憤填膺一致揮著拳頭仇恨的看著那人,要不是顧忌有解放軍在場,估計早就上了。
“你們不能動我!是你們『政府』邀請我們來的!”扶桑男子一看眾人目『露』兇光,連忙對著秦瞻說。作為華國軍人,肯定知道七二年華國和扶桑已經邦交正常化了。兩國不是敵人了,華國人要是無緣無故打他,在場的人都要受處罰。
“你瞎說!”
人們都不太相信,為什麼『政府』會邀請小鬼子到中國,兩國的血海深仇一百年也報不完。
他這句話一出來,人們更是群情激憤:“解放軍同志,你就說這小鬼子犯了啥罪,現在能不能打!”
“發生什麼事了。”蘇瑾歌從人群中擠出來氣喘吁吁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