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你,和我都是副,少年模樣
卻滿面滄桑,原來我們都曾是過客
一場蹉跎,萬千哀傷
早不該,讓你來我的世界”
旋律停了,他撥出一口氣,覷眼望著她,半天無言。
她心裡一跳,兩人的目光碰在一處,想問的話全都梗塞於喉頭,驚覺自己的問題僭越了,便又趕忙低下頭來。
茶色短發暖絨絨地烘在耳後,陽光夾在頭發燙出的波紋裡,顯出柔和的弧度
他的眸光輕忽地飄在她臉上,眼底沉澱著看不懂的情愫。
半晌,薄唇勾出一個弧度,神情依然平和。
他說:“我把本該不屬於我的東西還回去。”
“還給誰?”
她的眼角隨著驚訝的表情倏地被撐開,一雙眼又大又明亮,神色有些落寞,更多帶著些驚奇。
“不說這些了。”
他不願多談這個話題,起身把吉他收好。
這是季蕁的吉他,他用起來還挺應手。
他靜靜地讓心情歸於平淡,餘光瞥著還愣坐在地上的季蕁,問,“你今天不去上課?”
“我……逃了。”
他倏地皺眉,目露兇光:“為什麼不去?”
“聽你唱歌,入迷了唄。”
她抬頭嘿嘿地笑著,將耳邊地鬢發攏了攏,微眯起眼,笑容頗為真摯,半晌輕輕地說,“諸墨,回去吧。”
他睥睨著她,愣了愣:“回哪去?”
季蕁把手機拿起來伸到他面前,指了指:“回到他們身邊吧。”
手機螢幕上儼然是陳鴿帶著尹琛和連星河對記者和媒體們,對他的事情作簡單陳述的照片。
他凝視片刻,眉宇低沉,旋即緩緩別開頭去。
“諸墨,你唱歌真的很好聽。”
她的頭微微傾斜,神情認真。
她鼓起勇氣,繼續說:“沒有什麼是你不該得到的,也沒有什麼是不該屬於你的。你應該是他們的一部分,不應該在這裡。”
她的這番肺腑之言,他聞之並無惱意,半晌偏頭笑了:“要趕我走?”
“不是,不是。”她忙擺手,“雖然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他們都在等你回去。不是嗎?”
他盯著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