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落地轉身,向著莊丹和車子的方向走去,嘟噥了句,“我看錯人了。”
莊丹搖頭苦笑,替她開啟車門,猜不透她這般神經質的行為到底出自何故。
“何簡妤——”
在她第二次要上車的時候,身後驀地一道清朗男聲。
她驚疑不定地回頭,瞪大了眼,見是顧宗讓,裹著件薄外套站在階梯上,微微欠身,低喘著,上氣不接下氣地喊她。
他滿頭大汗,怕她就這樣走了,又喊她一聲:“喂!”
她眼底一熱,毫不猶豫地拔腿跑過去。
短短五十米的距離——她曾在中學時代的操場上跑過無數遍,剛才也跑過一次——這一刻卻顯得那麼長,那麼意猶未盡。
多希望再長一些,再長一些,她就不用那麼快跟他分開了啊。
他抹了把額角的汗,周身熱意陣陣。
她撲到他懷中,撞進他胸膛,他揚手一把緊緊擁住她。
她柔軟地伏在他胸膛上,感受到他慌亂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震著她的五髒六腑,兩顆心貼合,她的心也跳得激烈。
她撒嬌般喊著:“騙子!你不是十點多才回來嗎?”
他溫柔地笑,下巴捱上她柔軟的、帶著絲絲寒意的發,脖頸間一片溫暖,“我想到有個人今晚要走,我就提前回來了。”
“那你不會在微信上跟我提前說一聲嗎?好讓我等等你。”
她情不自禁地埋怨他,心底喜悅的浪潮卻一波接著一波,“萬一我剛才坐車走了怎麼辦?你不是白跑一趟嗎?”
“差點錯過了。”他將手臂收得更緊了些,“我剛才看到兩部電梯都被佔了,我爬樓梯上去的,敲門半天沒人應,發現你已經走了。”
她忍俊不禁,罵道:“顧宗讓,你是豬嗎?我還以為你腦子挺好使呢,22樓這麼高,你說爬就爬嗎?”
他沒忍心跟她吵嘴,聲音很輕,思緒飄了很遠,只說:“我怕錯過啊。”
她微微一怔,隨即笑了。
他的胸膛漸漸平複下來,懷抱很暖,讓她不忍抽身。
她抬頭去看他。
鼻樑英挺,線條分明,稜角柔和,一雙狹長的眼中蘊著溫柔和笑意,多麼好看的男人。
他的唇角卻微微泛起了幹燥的皮,前段時間上火留下的斑痕徒留著一塊指尖大小的淤色。
她的眸子靈巧地轉了轉,貪婪地盯著他,好似要把他的形容全都收入眼底。
“顧老師。”
“嗯?”
“你的懷抱好暖和啊。”
他鼻息微沉:“那就多抱會吧。”
她手臂緊了緊:“你上火了?”
“前陣子是。現在已經好了。”
“你的唇好幹。”
“今天太忙了,沒怎麼喝水。”
她舔了舔唇:“好想吻你啊。”
他微微一怔,笑了:“得寸進尺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親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