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翊想了想,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再給她蓋上,他起身點了燈,屋裡便亮了起來。
他拿了一件狐裘,走到床邊,將她從被子裡撈出來,將狐裘披在她的身上。
風舞正要拿開,被他阻止,“白日裡太陽毒辣一些,夜裡風大,披上,免得著涼了。”
“要出去?”風舞看著離翊,他點頭,風舞從床上下來,腳還沒有沾地,便被他撈在了床上。
他拿起鞋襪給她穿上,“不要光著腳,地板涼。”
風舞看著男人的模樣,心被融化,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他,愛他,到最後,她發現,最愛的還是離翊,他對她包容,無限制地包容她的任性和小脾氣。
“離翊,我又想說,你怎麼這麼好?”
離翊給她穿上鞋,寵溺地摸著她的頭發,“知道我的好,以後多多補償我。”
其實,最好的不是他,而是她,給他生孩子,承受別人不能承受的痛苦,這樣的女人,必須對她好,好一輩子。
風舞下了床,和離翊往外面走,風舞道:“大半夜的,你不會帶我出去賞月,陶冶情操吧?”
“猜對了。”離翊將她身上的狐裘拉上去一點,蓋住她的身子,“答應你的事情,必須做到。”
風舞不解,離翊帶著她飛上了房頂,讓她坐在自己的對面,而他盤膝而坐,拿出鳳兮琴,彈奏出美妙動聽的音符。
白色的光漸漸升起,在他的身側彌漫開來,他手下的動作流暢而優雅,白色的衣衫鼓動,他坐在月色下,圓盤一樣的月影隨著他跳動的音符在他的指尖跳躍。
風舞愣住,“我去,還真能摘月亮!”
離翊看向他停下了手中撫琴的動作,在他之間的月影染上了皎潔的光,如同真的月亮在他的指尖浮現。
風舞靠近,接著皎潔的月光,風舞看到了離翊臉上溫情的笑意,“喜歡嗎?為你手摘月亮。”
“這手法外傳嗎?”風舞期待地看著離翊。
“不外傳。”離翊搖頭,之間的月漸漸散去,“以後你想看,我就摘給你看,不過手法不能外傳。”
風舞摸了摸他的手指,“嘖嘖,不錯,這招我要是學會了就教給帥寶,讓帥寶以後去哄騙那些單純的小姑娘。”
“獨門絕學。”離翊得意地挑眉,“學不來的。”
“我不信,帥寶那麼聰明。”
“只給你一個人看。”親兒子都不可以,離翊帶著她下了房頂,“回去睡覺。”
風舞看著離翊,他的神色正常,風舞看不出任何的不正常之色。半響,他額角的青筋吐司了一塊,風舞便看出了端倪。
她握住了他的手腕,“這一生,看這一次就夠了,以後不許再用。”
離翊微愣,什麼都瞞不過她的眼睛,他笑,“夫人又心疼我了。”
“滾蛋,少給我扯這些。”
“帶著夫人一起滾。”
“滾。”
“哈哈……”
離翊爽朗的笑聲在寂靜的夜空下響起,他擁著懷中的人,即使製造那樣的景象會消耗他的能力,他卻全然不在乎,看到她震驚和喜悅的眼神,一切都是值得的。
帶著她回到內殿,離翊沒有跟著她躺下,而是替她蓋好被子,放下床幔,熄了燭火。
他坐在書房,身邊放了許多醫書,他輕輕地翻著,怕吵醒了內殿的人。
便翻,他邊用筆記下,她是第二次懷了孩子,他卻依舊緊張,比任何人都要緊張。
他將女子懷孕期間能夠做的事和不能夠做的事統統記下,他還找了一些關於飲食的書籍來看。
如同第一次同房時候一樣,緊張,興奮,不知所措,只能去學,去看。